记忆中的大忙人

焦长勇（博士  杭州）

德文先生，我还是2000年在浙江大学读博士的时候就结识。我有“红得发紫”师姐一枚，与周主席在中小企业服务上有频繁合作。印象深刻，他是（时任）温州中小企业促进会的负会长，印象中当了多年。温州模式的研究者、代言人和中国民营经济的研究学者（经济学家，凡40年），那时侯我对促进会挺推崇的，认为促进会就是为企业作出象日本株式会社那样积极行动，为会员提供专业信息和积极服务的组织。

几年后我在杭州娃哈哈集团总经理办公室任职，周主席来访，主要是我接待，做过多次沟通，他可能不记得我是那个师姐的小师弟，但我一直因为温州模式，对其尊重有加。一个能跳出三界，整理出温州群体画像、并得到国务院总理温家宝认可的人，自然是一个智者，起码是一个好的经济问题大专家、大学者，“把文章写在中华大地上”，称之经济学家，是媒体的恰如其分的标定。

周德文与娃哈哈集团宗庆后相熟， 我二次回到娃哈哈宗老爷子身边服务（当助理和国际贸易部总裁，再度见到老爷子安排的周德文先生，他依然谦逊有礼，积极建言献策，为某千岛湖饮用水公司解困，为娃哈哈岀主意！只是宗老大人，无意以邻为壑，“枉费”德文先生良意。但我与德文先生互动愈加频繁了。

人生是一场机缘的集合体，偶尔的机会，近年，我与周先生因杭州西湖书院结缘，一起重新发起杭州西湖书院重建宏愿，一起为800年的西湖书院“复苏”重新奔劳。从此，基于周德文先生的努力和社会地位与声望，德高望重，我开始称周德文先生为主席。

主席先生大善记事，对我诸多肯定，感怀备至。西湖书院承建宏愿，我们彼此均感任重道远，主席先生对西湖书院股份慎重处置，更让我感受到其公心昭昭的大格局人心（人品）和深厚的历史责任感。正如主席先生所言，从孙文的“天下为公”，到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无公心者，无以成天下。我对主席先生的认知，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更多的深入了解。

主席先生早年与我等一致，教书匠出身，在中国市场经济的喷薄浪潮冲击下，从温州大学讲席座上直接下海做职业经理人，后来办企业，搞实践，并创建了温州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会，做中小民营企业排忧解困的娘家人。他研究民营经济40年，时刻以民营经济代言人为己任，体味不同时代中国及世界经济冷暖，为民营经济鼓与呼，发掘政府政策空间，传递政府服务温度，为温州经济和浙江经济乃至中国经济贡献才情和智慧，鞠躬尽瘁！因此，主席先生名声在外，常年奔波全国各地，宣讲温州经济和浙江故事和中国民营经济故事，著书立说，也直言进谏（实事求是，敢于直言，勇于真言），为企业和政府进言献策，可谓切切实实是一个大忙人。

主席先生家门口的柜子上摆了一些他的著述，他说是他用午夜和凌晨的光景整理而成。我时常在“候场”时（主席家常有很多客人），会随手抽出两本来阅读，了解德文先生的经济思想，其著作中闪烁的思想光辉无疑展示了一种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样板和模式（样板），我想可以把这样的样板和模式浓缩如下三个特征和要点：

（1）内生制度创新。政府解放思想，老百姓实事求是，政府服务营商环境，老百姓自己利益自己挣，从第一张个体经营许可证的发放，到温州金融改革试点，每一次制度创新，都是在解放思想的大旗下，政府搭台，激发动力，指导、引导老百姓规范作为、积极作为，兴业创富，都有周德文的影子。我认为，共同富裕就是共同创业，毕竟中国80%的城镇劳动就业依靠民营经济，没有就业就没有民生，没有共同创业，就不会有共同富裕。法无禁止皆可行，利无不义皆可通。这是温州模式和浙江范本的经典意义，也是周德文先生著作中可以看到的人文火花和经济发展的精髓。

（2）万众科技创新。创新不唯本本主义，创新无须学历门槛，创新只需要能钻研、会琢磨，是“生产要素的新组合”（创新之父熊彼特语）。温州人从三来一补、产业承接转移，到如今的一带一路产业转移、共同富裕，从温州一家人的辛苦奋斗，到如今的品质生活，无不是温州人聪明才智、创意、创新和创业的成果。人类科技之树也在浙江过去40年里不断再添新枝，从早期的资源匮乏、工业基础薄弱，到如今成为中国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输出地，航空、船舶、互联网、智能制造、智慧能源，浙江在大众创新中稳步前行，引领社会主义共同富裕的潮流和时尚 。周德文无疑是积极倡导者！

（3）大众投身创业，千山万水、千辛万苦、千言万语、千方百计地谋出路、谋生存、谋发展、谋幸福。创业是促进就业的强大驱动，是新机会、新要素、新发展格局诞生的肥沃土壤，是一个为普通老百姓提供无限发展可能的经济新平台。也是新旧企业重组更新的新动力源泉，是万众老百姓生活保障的基本经济单元。

创新引领创业，创业带动就业。周德文先生始终为民营经济发展殚精竭虑，为民生发展废寝忘食。在民建中央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任上，陆续建言献策百来条，因此德文先生获得了民进中央2023年度的建言献策一等奖殊荣。

我们从周德文先生的著作的系列思想痕迹中不难发现，市场经济就是一种调节经济的手段，无关制度优劣，无关正义和对错。市场经济有市场经济的规律，市场要在资源配置中起到基础性作用。市场经济有市场经济的道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最终要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不能改变，这是我们的制度属性，人民政治的根基，也是中国从1848年开始的百年苦难得出的正确选择。

周德文先生一直鼓励我在民营经济“两个健康”领域有所作为，承蒙原统战部张少龙先生指点，我也终于收心静气精心编撰一册《中国式现代化与民营经济健康发展》，也算对德文主席有个回应（此书他提意撰写，并积极指导，甚至参与！

德文主席最近提岀退出杭州西湖书院董事长一职，舍小我而趋大我，就任联合国企业家精神总部总顾问和金砖国家医疗国际合作委员会参事室主任、参事，他说他要放弃琐事，为人类的和平事业鼓与呼，为企业家创新精神鼓与呼，同时继续为中国民营经济“两个健康”鼓与呼。 我敬仰他的格局，推崇他的境界，特于国庆假日闲暇之余，回忆和周主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拾穗行文以分享。

作者介绍：原娃哈哈集团总经理助理、投资贸易部部长，现为浙江工业大学副教授，也是西湖书院执行院长！

第一届，经济学家周德文《人生经历与感悟》系列文章读后感，全球征文选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