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鬼
方舟子的名言是不需要别人告诉他怎么做人,这虽是方舟子在很多追随者眼里性格魅力的一方面,但同时追随者的追捧更进一步把方舟子的自我意识推向了顶峰。
其实方舟子大可不必太介意他人的批评,你可以不需要别人告诉你怎么做人,但也可以不必把好心建议的人当做仇人,批倒批臭,是否接受都在本人,但若以一种伤害他人的方式来打击建议者则显得过于狭隘。
方舟子在新语丝、微博等网络新媒体工具的助力下,与媒体人其实无太大区别,也掌握着极大的舆论话语权,影响着很多支持者的言论和思想。很多小媒体的影响力恐怕还不如方舟子的舆论影响力大,普通个体,哪怕是媒体人也是远远不如方。
而借助这种舆论影响力,方舟子已经习惯从一件事情,哪怕一件小事,就动辄把人从人格上彻底否定,彻底打倒,彻底打臭,即便那并不是在打假。他的无良记者名单和博客“宣言”就是典型的大字报平台,他要反对的人,就一定会被他搞臭为止。
原南方周末著名评论员笑蜀,曾在解释“我为什么旗帜鲜明的反对反舟子”一文《不要学术腐败,也不要麦卡锡----对方舟子与于建嵘之争的反思》中,其实就已经对今天的局面有了预警,五年后再读此文,不得不佩服他的预见性。
五年前,方舟子主持新语丝与于建嵘的学术腐败问题展开过舆论大战。笑蜀称,于建嵘的学术研究不能说白璧无瑕,可以质疑,可以讨论,可以批评。于建嵘没有理由拒绝学术批评。但具体到新语丝“学术界罕见的骗局”一文,如前所述,显然不属于学术争论范畴。一方面无限上纲,全盘否定于建嵘学问和人格;一方面并无任何公认有效的证据来支持自己对于建嵘的定罪。
对此,笑蜀称,于建嵘与方舟子之争,是一个经典的个案,对中国的学术建设乃至社会心理的调整,都不乏警示意义。每个人都要“警惕你心中的法西斯”。
“没错,棍子统治、恐怖统治已经构成方舟子所谓“科学打假”的本质。我从不否认学术腐败,但我认为学术腐败并不是棍子统治、恐怖统治的理由,并不是学术界暴力话语、极权话语盛行的理由。因为极度的贫富分化,因为社会公正的极度短缺,曾经使我们丧失了耐心和韧性,我们不相信社会发展的自发秩序,而寄希望于奇迹,寄希望于个别强人发起的疾风骤雨般的社会清算,寄希望于建立在清算基础上的极权秩序,以根除腐败,实现社会公正。但结果呢?极权并不能真的根除腐败,而且极权本身比腐败可怕一万倍。
“事实上,方舟子的表演中,很多人甚至包括知识界人士表现出了惊人的幼稚和狂热。正是这种幼稚和狂热,为方舟子准备了社会土壤,使他越来越坐大,越来越走火入魔。”
“能满足自己的道德美感,能给自己带来精神快感,这就是方舟子之于他们的意义。至于这种道德美感和精神快感会不会以牺牲他人为代价,他们是不关心的。这说到底还是一种道德上的自私。但他们并不以为是自私,他们只有崇高感,认为自己是理想主义,“反腐败还有错吗?”他们只朝这个方向去想。似乎只要有了反腐败的堂皇冠冕,一切便都是正当的,不容置疑的。当年罗兰夫人曾经感叹:“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名以行之。”换到今天这种特殊的语境,又何尝不可以说:“打假,打假,多少罪恶假汝名以行之。”这一则是害了方舟子,捧得愈高愈下不来,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二则是毒化社会风气,使得暴力话语成为社会通行的准则,使个人权利、个人自由、个人尊严越来越缺乏保障,最终会为学术文化领域的极权暴政铺平道路。”
事实上,看看五年后的今天微博平台出现后,方舟子与他人,即便在打假无关的公共问题讨论中的态度,语言暴力的泛滥都已无处不在,无论是方的支持者,还是方的反对者都有意无意的走上了混战之路。无一不在应验着笑蜀的担忧。
正如他将一个有着“国学”天赋,并对此充满热爱,仅仅才上高三的孩子,称为“无才无学无德”,让其一辈子都无法抬头做人。即便他不能满足复旦大学以“国学天才”特招的条件,也无需将一个未成年孩子打尽打绝。
方舟子的一个长期支持者,北京大学教授饶毅也曾在《批判方舟子》一文中,建议新语丝在批评和反批评的时候,对于支持自己观点的人,也要对其文章质量有要求,不能因为观点一致,什么人的文章、什么文字都接受,不文明的人支持自己,用了他们的文章,使有些读者感到打群架似的,反而降低了说服力,损害了支持方。
其实“科学打假”要注意的分寸何止这些,既然“打假”已经成为了一种公益和公众事件,那么要尽量减少个人喜恶的判断,尊重个人在很多专业能力判断上的不足,不要使得打假变成了一场打架的闹剧,甚至变成了战队式的私人恩怨。
很多人都已经是这场语言暴力战争中的受害者,每个当事人都有责任,方舟子作为核心公众人物,更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用笑蜀的话说,“个人权利、个人自由、个人尊严越来越缺乏保障,最终会为学术文化领域的极权暴政铺平道路。” 这种学术文化领域的集权暴政之路下的危害,无人能幸免,包括方舟子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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