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林(河南)
故乡在太行山之巅,寻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给它取名东土河村。从有历史文字记载到现在,已经有600多年的历史沧桑。我们的老祖宗真是独具慧眼,让子孙后代拥有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
在村东头曾经有两棵三个人抱不住的老槐树,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侵略者进村扫荡把老槐树放火烧了,并形成了巨大的黑洞,前辈在孩童时期曾经在两个黑洞里捉迷藏。而且,西山村我表哥曾经在日本人进村扫荡时钻到里边躲避日本侵略者烧杀抢掠。
除了这两棵大槐树,村西头下街西头也有两棵老槐树。一棵在东,一棵在西。东边的倚房墙而健生,主杆笔直,大约5米多高,在硕大的树梢上面有两个喜鹊窝。其中一个喜鹊窝为上中下三层,人们说,喜鹊也会盖三层楼。到喜鹊繁殖季节,硕大的树梢上面喜鹊聚会时叫个不停,十分热闹。记得,我家东院西屋的郭狗碰是爬树高手,他曾经上去掏过两三次喜鹊蛋。当喜鹊发现之后,几十只喜鹊把他包围起来叫个不停。而且,连续好几天,满树喜鹊都会在人们到树下吃饭的时候用叫声表示强烈抗议。
西边的那棵老槐树主杆弯曲粗壮,比东边的那棵槐树树龄要长许多,所以大家称之为老槐树,东边的那棵槐树称之为小槐树。即便是小槐树,三个人也是抱不住的,何况西边的那棵老槐树。老槐树主干部分外表已经看不到树皮了,裸露在外的是有些发白的木质层。而且,下半部分也是被日本侵略者用火烧成了一个大洞。所以,又有人说,老槐树是空心槐树。有了这两棵大槐树,谷洞院、下院、西院、东院和李谷洞等几个院子里的人们就有了聚在一起吃饭的饭场。不管谁家的饭好吃,家里贫穷的孩子在这两个槐树下的饭场都能享受到家里没有的美味佳肴。应该说,这是从祖上传承下来的扶贫济困传统美德;应该说,东土河村东西头的四棵老槐树就是这个村子老祖宗重视植树造林的铁证。因此,在村子里的不同位置,我们都能见到国槐树的影子。而且,各种树木在村子里郁郁葱葱,给百姓带来了勃勃生机。
我们的祖宗除了重视植树造林,还非常重视全村人的饮水问题。在我的记忆中,分布在全村不同位置的饮用水井有14个。这说明,在几百年的发展中,我们的祖宗对于饮用水的重视程度秉持了与时俱进的理念。所以,只要不是遇上百年不遇的大旱,饮用水是非常充分的。而且,能够满足饲养牲畜的饮水需要。尤其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东土河村还在部分农田开展了水浇地的耕种,使得极少部分农田获得了旱涝保收的可喜成就。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中,东土河村积极响应上级党和政府号召,大兴水利建设,在水渠坡、小井和后隔窖先后修建了三个水库,增加了农业灌溉土地面积。而且,在漏底开发了水渠灌溉蔬菜园,让生产队社员吃到了从未吃过的西红柿、茄子、黄瓜、西葫芦、冬瓜和莙荙菜等城市居民才能吃到的新鲜蔬菜,极大地鼓舞了农民群众的生产积极性与创造性。
由于东土河村属于土河公社所在地,各项农业生产工作在公社党委的指导下总是走在全公社的前面,为其它村庄的农业生产树立了榜样。尤其是在农业学大寨中,由于公社程园林书记的高度重视,并得到了原晋东南地区领导的重视和表扬,程园林书记还代表晋城县和晋东南地区参加了山西省农业学大寨先进经验交流会,并介绍了土河公社农业学大寨的经验。庆幸的是,由于土河农业学大寨搞得好,大寨村铁姑娘队队长郭凤莲同志曾经到土河公社做过报告。这对土河人民来说,是永远值得骄傲与自豪的。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土河人民为支援国家建设积极踊跃缴纳爱国粮。即便是上级让每个村庄虚报产量,老百姓就是自己饿肚子,也让生产队把自己的口粮当作公粮上交了。那个时候,每年春夏之交各村百姓闹饥荒,却没有伸手向国家要救济。而是百姓通过树头野菜等方式克服各种困难。
土地承包到户之前,东土河村六个生产队都有牛羊,而且膘肥体壮。而且,公社在村里建有拖拉机厂、炼铁厂、磷肥厂、农机站和汽车队。不管哪个村庄需要拖拉机犁地和运输化肥,公社都会让汽车和拖拉机为村里排忧解难,促进农业生产。
据我父亲生前介绍,西漏底原来建有土河岭非常有名的风水阁。东土河村南面是一条大山沟,为了改善风水,祖先们在西漏底建了一个规模较大的风水阁。其目的是为了不让村里的财源顺着山沟流跑,是要让村里的财富能够聚集起来。在那里,是村里文化人经常聚集的地方,并不是用来烧香磕头的地方。除了这个有名的风水阁之外,在村东头东漏沿上边南平地下边还建有一个平衡东土河村风水的太平阁。太平阁的对面,是西漏沿的老鳖盖。而且,从高处看,太平阁相对应的西北方向便是东土河村的大庙。太平阁与村西头西寨下面的黄龙庙,以及村西头西北角的大庙,形成了求神拜佛的寺庙文化。而且,东土河村的大庙能让全村人在那里看戏;而且,在抗日战争初期,东土河村的上党梆子剧团还在大庙为八路军唱过上党梆子;而且,村里的上党梆子剧团还在太岳军区戏曲汇演中得过头奖。
尤其是东土河大庙和黄龙庙的建筑,气势恢宏,蔚为壮观。而且有河南人和大箕等地的人在大旱之际求神拜佛祈雨,祈雨人群浩浩荡荡,是从村东头村里的石板长街到村西头去黄龙庙和黄龙洞祈雨。有趣的是,大箕公社的小箕村与东土河村还是姑表亲,为黄龙洞增添了颇具传奇色彩的民间故事。
后来,因为日本侵略者的入侵,风水阁、太平阁、大庙和黄龙庙都被日本侵略者用火烧了。不仅如此,日本侵略者还烧了东土河村几座民房,并烧死了郭红罗哥的老母亲。这些血的历史,子孙后代不应该忘记。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东土河村的百姓家家户户都在积极踊跃支援前线。不管是抗日战争,还是解放战争,东土河村先后都有好几位革命烈士,其中就有我的两个伯父。
土地承包到户前,东土河村有一千多口人,和西土河村都是土河公社的两个人口大村。进入市场经济以来,村里人口都被城市掏空了,常在村里居住的只有不到一百人的老弱病残者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与孩子。而且,村里的小学和土河中学都停办了。撤乡合镇之后,没钱到市里上学的孩子只能到三十里之外的追山村去上学。
老村子里的几百年老宅院落,大多已经成为残垣断壁。而且,杂草丛生。这就是我不堪回首的故乡。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够重振旗鼓,让外出的乡亲们再回到村子里建设自己的美好家园。这样的现象,不仅是一个东土河村,四邻五村都是这样。乡村振兴,必须让外出的村民回到自己的故乡。为了将来能过上与城里人一样的幸福生活,乡村振兴必须理论联系实际,脚踏实地让村民看到希望。而且,更应该让在外地打拼的游子拥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幸福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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