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贾也
在政坛中的屈原,属于不入流的政客,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弄臣。弄臣可能是侏儒、小丑等人扮演,也可以是文士、乐师等充当,他们或为帝王们消烦解闷,增加娱乐;或为帝王们歌功颂德,资以品调。一言概之,弄臣就是帝王们的娱己的奴才。弄臣虽是位卑职贱,却能够在帝王面前说上几句话,进行讽谏。汉武帝时的东方朔就以讽谏留名于青史的弄臣,而屈原的身份很有可能与东方朔相类同,他能言善辩,文采飞扬,又颇具影响力的文士,完全符合弄臣的身份。认为屈原是弄臣这一观点,孙次舟首倡,闻一多、朱自清等附同。
弄臣如果是非不分,以争宠献媚为务,那就转型为佞臣;如果忠于社稷,办事牢靠,可摇身一变成为重臣。身为弄臣的屈原当然想成为重臣,那么他有何政治理想呢?因为唯一为之立传的《史记》未有记载,所以只能从其作品切入,但也无法搜到很好的治国良方,仅能从其代表作《离骚》得到廖廖一句:“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什么意思呢?就是选拔贤才,尊循法度而无偏差。这个政治理想很空洞,就像写在机关大院里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字,中看不中做。而考屈原其一生,也难以称得上有作为的政治家,在内玩不过令尹子椒、子兰及上官大夫靳尚之流,在外更是根本斗不过张仪之流。现笔者予以层层详解:
说到屈原的身世,贵不可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很有名,这“三户”并不是楚地只剩下三户人家,而是指楚国王系家族,即昭、屈、景三大姓。正因为屈原是王族贵胄,所以青少年时期进入兰台学习,给楚王作侍读,就开始陪伴楚怀王。从学习时期的同窗,最后进入郢城担任怀王的机要秘书,负责为楚王起草一些内政外交的“宪令”。
上官大夫属于国务院办公厅的秘书长,亲自来找屈秘书讨论稿件,目的么自然想将“宪令”尽善尽美,和谐各方利益么。谁知屈秘书小气了,就是不肯给。屈秘书如此表现,自然让上官大夫很感冒,心想你小小秘书以为是谁,竟想“专宠”于楚王不成?便跑到楚怀王打小报告。
“老板,屈秘书每写出一份报告,都认为是他的功劳,还说没有他不行!”
楚怀王一想,我请你来就是帮我起草一些文件,给我的旨意润色润色,充其量是个弄臣罢了,怎么变成了没你不行?上官大夫见怀王动容,继续添油加醋,说道:“这小子对你还意见蛮大的呢,说你耳根子软,忠奸不分,还说江山日下,有愧先王!”
“有愧先王,岂有此理,活腻了不成?”怀王勃然大怒,想痛下杀手,但念在屈原和他是同窗好友,又是同宗同族,还是眼不见为敬,于是缓了缓口气补充道,“得,你回办公室马上叫他收拾一下,到楚室宗庙去报到,那里刚缺个三闾大夫!”可见,怀王还算厚道,耳根软心也软,你做不成秘书,至少还给你一份闲差,一个政治身份。因此,后人还可以叫屈原“大夫,大夫”来着。换作其他的老板,你这么诅咒老子,老子缝不住你的嘴巴,就拧下你的脑袋,叫你永远沉默!
上官大夫几句谗言,屈原由近臣变成闲臣,因此大好前程顿时尽毁。这三闾大夫之职就是养老的,相当于现在去政协挂个闲职,分管一些宗族事业,比如贵族子弟的教育、宗族的祭祀等工作。
屈原得到这个调任通知后,如晴天霹雳,大为震惊。他一直认为自己很称职,笔耕不辍,勤恳有加,写出的政令美轮美奂啊,怎么一夜之间让我去坐冷板凳了?甚至连申辩的权利都不给!郁闷很是郁闷。
屈原原本就是多愁善感之人,一碰到此事,胸间就起伏不定,情绪忧愤,比失恋都要痛苦:我的楚王啊,你千不该万不该如此无情地将我抛弃!我可是对你一片真诚,你就是我的太阳!我错在哪里啊?错在哪里啊?他实在找不出自己的原因,于是就写了《离骚》向楚王交待思想。交待,怎么交待呢?于是乎,我就是你的直臣,就是你能臣,瞧瞧我的身世,瞧瞧我的生辰,瞧瞧我的名字,瞧瞧我的才干……楚王啊,你身边都挤满了一群小人,把我这个芳草美人都挤走了。楚王啊,你怎么不懂我的心呢?真是有眼无珠!你啊你啊,想离开你又不舍得!屈原矛盾重重,痛不欲生,连死的决心都有。
细细分析屈原从楚王近臣变成闲臣的过程,我们从中可以知道:屈原根本不具备在尔虞我诈的官场生存的能力,他压根不知道团结一部分人去掰倒另一部分人,从而壮大自己的势力,他可以倚仗的只有楚怀王一人。这样的从政观存在严重的问题。官场就是这样,要么去团结别人,一起上;要么掰倒别人,踩着上。屈原结党不行,掰人不成,因此只有被别人赶出的份。再看看他的思想报告《离骚》,怎么怀王身边竟都是小人了?想想诸葛亮《出师表》告诫阿斗:谁谁谁可以信任,是贤臣;谁谁谁要远离,是小人。你屈原倒好,“举世混浊唯我独清,举世皆醉唯我独醒”,唯你独白而天下皆黑,这可得了?莫非你就是楚国的救世主,楚国没你顿时天昏地暗,日月失色?
臣的命运就是如此:只要主子喜欢和信任,就能平步青云,非富即贵,但是一旦遭主子嫌弃,那就难以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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