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网络上旭日阳刚所唱的歌词勾起我几多思索,几多辛酸。
我是吃国家财政饭的教师,还年轻,捧着所谓的铁饭碗。现在基本衣食无忧,积蓄略有结余。有人会说,你还酸溜溜的发什么牢骚?其实我担心: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我将怎么办?!
我会吗?我可能会。不要排除我的担忧。
当年,没有家庭背景、当不上工人的,是多么羡慕那些在县里或者去煤矿当工人的同学、老大姐、老大哥。现在那些工人们,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骄傲和自豪。下岗待业,一月几百元收入的不是少数,仅仅能维持生计。而我当年发愤苦读,终于从玉米地里爬进了大学校门。师范毕业,进了企业子弟学校。可好景不长,企业效益不好,一月100多元的收入,生计都难以维持,我大学毕业“不如磨豆腐的”(一磨豆腐的亲人这样挖苦我),是真实的写照。即使现在生活水平略有提高,但是,我不敢忘记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拮据以及后来人生路上生活的艰辛。
于是我担心,铁饭碗也会像工人一样被打破。到那时,我已经年老体衰,再就业已经力不从心。即使安安稳稳的退休,依现在的职工退休工资,仍然还在沿30多年前的暂行办法(国发[1978]104号),到我退休时,又会按什么时候政策,未测。谁又能保证得了我的养老金够住进养老院的生活费?
过去,养儿能防老。现在是计划生育只要一个孩子,而一个孩子是否能挑起养老的重任?明知道挑不起来,国家能否全部包养?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想起来,心中茫然一片,甚至不寒而栗。
我想,这种老无所依的不安定心理决不是我一人所独有。
例如农民工,既有农民的身份,又有工人的身份。双重身份使得他们即使把青春汗水洒在城市,却享受不到城市居民的老有所养,他们养老依然和农民一样。
而从历史到今天的现实告诉我:农民的老无所依并非妄谈。中国农民历史上处于社会最底层。改革前,中国社会存在着一个以“干部、工人、农民”为主体的“三级式”阶层,农民也没有改变最底层的命运。改革后,中国农民也包括其它很多“体制外”社会成员,岁岁辛劳、终老都纳税贡赋,老了却没有完备的制度保障。本是养儿防老、自然养老,可是计划生育政策让他们不能养儿,不能防老。君不见那些行将“悄然离去”的老农佝偻着老迈身躯,有的在街头一步一挪地拾捡破烂;有的在田间地头,重负着薪柴,侍弄着庄稼,做着苦工;有的甚至乞讨偷窃度残年。每每看到这些,我的心中就阵阵酸楚,禁不住潸然泪下!此前这些农村里辛劳一生的老人从政府得不到什么回馈,直到现在才有些地方政府给年过八旬的老人每月50元的补贴,虽然这已经是一个进步,但区区50元,只是体制内成员得到的几十分之一或一百几十分之一啊!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我指望谁呢?
春天到了,两会年年开,但愿我养老的梦想,能真正绽放在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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