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抱着投石问路的想法与忐忑的心情,交给雷震老师两、三首首歌词作品,他似乎不经意瞄了几眼,不卑不亢地说:“你先放在这里吧!”
我一看他没有照例像其他编辑婉言拒绝、拒人千里之外, 我想: 那 肯定还有一线希望!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不久,他就力排众议, 让笔者拙作见与报端。
星转斗移、岁月荏苒。以后数年,雷老师又陆陆续续发表了我数十篇歌词与若干散文。从此,我就与雷老师情谊与日俱增、可以说結下不解之缘。
不过,我的朋友一次告诫我:“雷震为你发了这么多文章,你居然铁公鸡,一毛不拔,你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这个礼拜,你一定要请雷震吃喝酒,意思,意思……否则,別再想发作品!”
雷震与我的朋友为80年代大学同窗, 二人志同道合、情款笃深。他俩经常出席饭局,不时聚会,他的话我半信半疑,没理由不信, 但也不敢全信。
相信是因为个别报纸现在也流行“有偿新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吃拿卡要”等不正之风。雷震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超凡脱俗的“活菩萨”,岂可脱俗,独善其身!
不信的是雷震在我印象中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刚直不阿、嫉恶如仇,怎么可能借发稿向作者“揩油”呢?朋友的话与我心目中的雷震的形象反差如此之大,让我一头雾水、左右为难。
从上海退休回到南通,雷震确实至少为我发表了100多篇作品,虽说作品发表与否,主要取决文章本身质量, 但若没有编辑慧眼识珠,在浩翰的来稿里“沙里淘金”,认真遴选,你岂有机遇,脱颖而出?
所以,没有为他人做嫁衣裳与甘当人梯的奉献精神,则很难成为一个称职的编辑。如果说我在歌词创作上取得什么成功的话,那么 “伯乐”雷震先生功不可没!
我特别强调的是晚报的三个编辑,只有雷震摒弃世俗对歌词的偏见,欣赏我的拙作。当然,其他编辑不是绝对不发,但确实如同风毛麟角, 少之又少,难乎其难。这个中原因,错纵复杂,一言难尽。
本来文艺作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很难有什么统一的取舍标准。但这又为某些人抵毁中伤雷震提供了口实, 甚至空穴来风,明诌说什么没有好处, 雷震怎么可能为老马发这么多作品?
其实,雷震老师到目前为止,没有吃过我一粒糖,没有抽过我一支烟。
我知道他是烟瘾很大的 “老枪”,曾表示要向他送一包烟, 结果遭到他大义凛然的严辞拒绝。他严肃地说:“如果不收起庸俗一套,今后你别想再在我手上发一篇稿件!”
这间接证实了我的判断:像雷震这样不忘职业操守、自觉抵制不正之风的人,决不可能向作者“敲竹杠”!
既然是“爬格子”写作, 自然免不了要向报刊杂志投稿和编辑打交道。能遇到雷震这样作风正派的编辑十分不易也是我的幸运。但与我合作多年的雷震老师,最近告别了他心仪的编辑崗位、日前光荣退休。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在这所有的编辑中,最让我感动、并油然而生敬意的就是“江海晚报”副刊编辑雷震先生。(马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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