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古镇小学的时候,调皮得很,偶尔也给老师打过,不过,不是“殴打”,只是一个巴掌或一拳头,点到为止, 而且二者选其一, 好像暗中有什么“潜规则”似的, 很少有学生让老师打得发出杀猪的哀嚎。
我小时很调皮, 但无非就是上课注意力不集中,做做小动作,玩玩橡皮泥,与现在的“熊孩子”两厢一比, 我是自叹弗如, 简直没可比性,那是小巫见大巫,没那样胆大包天!
一般女教师不打孩子, 了不得就是柳眉倒竖、杏眼瞪圆、厉声喝斥而已,但有一个我的女班主任却是例外, 她不苟言笑,面孔铁板,戴一付白边框眼镜,活像简爱里的老修女, 眼里容不下沙子, 学生一旦犯了错,她老揪着你的耳朵,到办公室受训斥! 揪你耳朵,你还必须配合她, 将头侧到最大限度, 否则你会更疼, 因为个子没她高。
当我升到五年级, 很少挨老师打, 一方面长大经历了不少变故,懂事多了, 二方面我成绩出类抜萃, 在班上各门功课均名列前茅, 很得老师的钟爱。可惜因老家无人照顾, 舅舅将我带到如皋附近继续读书。
国庆节到了,我收到了祖父寄来的48斤粮票。挂号信往往要到附近的袁桥镇上取。
说是镇,南北长不超过300米,大路两旁稀稀拉拉地分布着一些饭店酒肆、供销社、茶楼旅馆、信用合作社等,比起我故乡古镇的规模,只能算袖珍小镇。
我经不住点心店的诱惑,擅自动用了半斤粮票,买了五个馍头,仿佛饿死鬼投的胎,大咀大嚼,大块朵颐。想不到这件事却让我大祸临头!
陈班主任闻讯此事,大发雷霆,说我“品行不端”、“胆大包天”,将我叫到食堂劈头盖脑狠狠教训了一顿,起先还只限于声色俱厉、叱斥詈骂,后来,不知怎么说着说着,竟然,拳脚相加,最后发展到拿起戴师傅挑水扁旦,扬起就打,直打得我杀猪似的嗷嗷嚎哭。
一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不偷不抢,犯了什么天条戒律,竟遭如此虐待!我到底错在哪里?!但是,那时“天高皇帝远”,老师打学生司空见惯、见怪不怪。谁也不会加以制止。
后来我才知道,那地方大米特金贵,老师的计划定量中仅有三分之一为大米,其他匀为杂粮,唯有凭粮票可以“网开一面”购得100%大米,所以,陈老师对我擅自动粮票,气冲牛斗、大打出手。这是我求学年代,最后一次挨老师“惩戒”。
老师拥有“尚方宝剑”,也要建立一套监督机制!教育惩戒权不可没有,也不可滥用!(马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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