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夫那里武雅迪了解到,武术系中习武出身的大学生,多来自农村,家庭较为贫困,从小被送往封闭的武校学习,十几年来不分疾病伤痛、严寒酷暑地坚持训练。考上大学后,还要在校外找工作、做兼职,勤工俭学。为了减轻家庭负担,让自己的大学梦不至于破碎,甚至在高强度的训练中一天只吃一顿饭。
最开始,武雅迪只是单纯地想对学生们好一点,“于是我带他们到五星级酒店吃自助餐。”这是开着法拉利的人,很自然能想到的“对人好”的方式。“这样的经历能让他们开拓眼界,但会不会同时起到反作用?比如会加深他们的自卑感,让他们觉得落差很大。”记者问武雅迪,她直率地回答:“当然有反作用,还有学生私下骂我的,所以‘售后服务’很重要!”
武雅迪所说的“售后服务”指的是日常生活中对学生们的体贴。就在接受记者采访前,她刚从成都体院出来。“一个孩子受伤了,想我陪陪他、抱抱他,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得付出时间和耐心。”而“时间和耐心”恰恰是这群从小与家庭分离的孩子们最需要的东西。
“爱武术机构成立后,我拒绝了很多朋友的捐款,因为出钱是最简单的,我要求他们还要付出时间来陪伴孩子,但很多人说‘我哪儿有时间’哦!”
“通过给需要帮助的人带来快乐,自己也感受到快乐,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深情我希望她从小就能体验到”基于这个想法,武雅迪把3岁女儿带到华西附四院姑息关怀科,给那儿的病人唱歌、跳舞,表演节目。慢慢地,她发现这些难见笑容的老人开始有变化……
安排6岁的女儿 3岁开始当志愿者
武雅迪的女儿今年6岁,她的志愿者生涯从3岁便开始了。“3岁那么小能做什么志愿活动呢?”记者有些疑问。武雅迪说,她会把女儿带到华西附四院姑息关怀科,让她给那儿的病人唱歌、跳舞、表演节目,“她每次去都很开心,还要计划着带哪件演出服,表演什么节目。我在旁边看着她又唱又跳的,总是忍不住流眼泪。”
她跟记者讲起女儿与姑息关怀科一位病人的缘分。那是一位得尿毒症的老人,跟接受临终关怀的很多人一样,被病情折磨,脸上往往难见笑容,对大部分事情,甚至自己的亲人也不理不睬。“但豆豆(武雅迪女儿的小名)去跟他们亲近过几次后,也许孩子的心跟老人是最近的,他开始有变化了。请护士帮他买假发,说害怕自己的模样吓着豆豆。豆豆每次去之前,他都催着护士用酒精给他的面部消毒,因为豆豆来了都会亲亲他、抱抱他。”老人去世了以后,在遗嘱中将一幅清朝字画留给了豆豆。“我征求了女儿意见,字画拍卖过后的钱捐做慈善了。”
“去临终关怀当志愿者,不怕生老病死的沉重给女儿带来不良影响吗?毕竟她还那么小。”武雅迪认为这个担心“不存在”,“通过给需要帮助的人带来快乐,自己也感受到快乐,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深情我希望她从小就能体验到。”正如当初在事业上升之际,只身到法国学哲学,是为了解决“建筑在沙滩上的城堡”的幻灭感,通过从事志愿活动而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的深情”,使武雅迪感到心有寄托的地方——“心有了寄托,人才会满足,生活才能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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