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金盆地酒,见证着老朱和老贾的半世“恩仇”。
当年,老朱还是小朱,刚从师校毕业,被分配到一所乡镇中学任教。风一般的年纪,篮球打得溜,课堂教学倍儿棒,在学生心中就是明星般的存在。为此,小朱自傲不已,工作行事都不拘小节。那时,老贾是小朱所在学校的校长。
有一年区上举行学生篮球比赛,学校体育老师邀请小朱一起去带队,小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也没有告知老贾。那次比赛学校代表队获得了全区第一名的好成绩,这对当时的乡镇中学来说非常难得。小朱兴冲冲地回到学校,以为老贾一定会好好表扬他一番,毕竟他在带队工作中功不可没。
但出乎意料的是,老贾在表扬了体育老师和参赛队员后,转头厉声对小朱说道:“你去干什么?你的工作岗位是什么?是谁批准你去带队的?”接着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
受到批评的小朱无比愤怒和委屈,他把拳头攥得梆紧,暗暗发誓——老贾,你等着!这一训之仇我一定要报!当晚,年轻气盛的小朱买来一瓶金盆地酒,邀请几个同事作陪,愤愤不平中含恨饮下这份委屈和不甘。
从那以后,小朱便有意集结学校其他“志同道合”的老师,专门跟老贾作对。有一年冬至节,看到老贾家阳台上晾晒的香肠差不多了,小朱趁无人用长竹竿挑下来,偷偷煮着吃了,老贾查了半个月也没查出来。
还有一次,老贾委托学校伙食团的师傅炒了一半盆回锅肉,准备用来招待客人,那师傅把肉炒好后就放到窗台边,又到里屋忙活去了。小朱就悄悄将那回锅肉端走了,然后跟几个年轻老师三下五除二吃光光,连盆子都没还回去。老贾气得直跺脚,扯着嗓子问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有天下午自习课上,有人约小朱去打牌,他一开始是拒绝的,但经不住邀约人的“劝说”,就将作业布置在小黑板上,往教室墙上一挂,叫学生自己完成,然后就溜去打牌了。
久走夜路必遭鬼打,当天下午学校教导主任查课,查到小朱班上,被记旷课一次。老贾知道后,在当月的常规考核中扣了小朱一半的津贴,小朱很不服气,觉得缺课该扣钱,但不该扣那么多。
当时脑袋一热,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算账!必须找老贾算账!加之旁边几个平时对老贾不满的老师也开始煽风点火,小朱顿时将拳头一捏,直接就冲到校长办公室跟老贾大吵了一架。
架吵了,气出了,但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呢?小朱已经不想再在学校呆了,必须换个地方重振旗鼓。恰巧隔壁乡镇中学正缺化学老师,小朱就申请调动,调动要老贾签字同意才行,小朱只得硬着头皮又去找老贾。
老贾看了他的调动申请,倒是爽快地同意了,但是有个条件——当年小朱在原学校教毕业班的奖金全部扣除,只能把荣誉证书发给他。那年小朱的教学成绩在全市都名列前茅,那笔奖金在当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了。
但小朱为了尽快调走,不再跟老贾有纠葛,也只有含恨同意了。临行前,小朱请几个要好的同事一起吃饭,席间依然是一瓶金盆地酒相伴,杯盏间,诉不尽的同事情谊,微醺中,小朱开始绸缪新的人生。
调入新学校后,经历了恋爱成家,有了儿子,当了父亲,而立之年的小朱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如一杯醇厚的崇阳老酒般,开始散发出甘甜清香的况味。
尤其是到新学校遇到另一位前辈——老杨,经过他的提点,小朱才开始反思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老杨听罢小朱讲述他和老贾以往的种种恩怨,说道:“小朱啊,明显是你不对嘛!带队打篮球的事你应该先请示领导,领导批准后才能去,你玩忽职守了啊!申请调走扣你奖金也没问题啊,因为奖金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激励后来者,你调走了,不能再在原学校出力了,奖金不发给你也说得过去啊,毕竟荣誉没有克扣你的嘛!至于跑去打牌、偷肉吃这些事,那更是你的不对了嘛,你没啥可以责怪他的!”
听罢老杨一席话,小朱开始反思——虽然老贾确实严苛,但每次不占理的人却是自己。从那以后,小朱放下了对老贾的怨念,开始真正投入到教书育人的事业中去。
转眼几年过去,老贾的爱人张老师也调入小朱所在的学校来了。那是暑假末的一天,天气很热,小朱和一些男老师正在操场上打篮球,看到拉家具的车子驶入校园停在教师宿舍楼下。
当时老贾没在,只有张老师一个人忙前忙后,那司机将家具卸下后就急着赶下一家生意去了,张老师分到的宿舍在二楼,她一个女老师要想凭一己之力把全部家具搬到二楼根本不可能。
那一刻,小朱突然动了恻隐之心,赶忙召集打篮球的老师们一起帮她把家具搬到了宿舍里。张老师很感动,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待他们。席间,一杯金盆地酒下肚,小朱心头热乎乎的,他跟老贾之间僵硬的关系开始慢慢溶解。
好巧不巧,两年后,老贾又调到小朱所在的学校来当校长了。那时小朱已人到中年,做事沉稳,在事业上更加精进。老贾不计前嫌,毅然提拔他为学校中层干部,尽心尽力地栽培。又过了几年,小朱被任命为校长,到城郊一所中学任职,跟老贾再次分别。
分别后不久,就听说老贾被撤职了,原因是他的管理太过武断,引起学校众多老师的不满,他们联名到上级部门告了老贾的状。学校推选了新校长,老贾觉得脸上无光,也待不下去了,就选择了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去了。
岁月沧桑,又过了几年,小朱已经成了老朱,老贾也更老了,眼看就要退休了,政策突然转向——不允许停薪留职,有编制的教学人员必须全部回校上岗,否则将被解聘。
彼时的老贾权衡利弊后只能选择回到学校,但以前那两个学校他都不愿意回去,于是选择了到老朱当校长的学校去任教。那时已年过半百的老贾,早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加之下海经商也屡屡受挫,整个人显得更加老态,以他的身体回校任教在一线岗位肯定是吃不消的。
老朱没有忘记当年的提拔之恩,他对老贾说:“贾哥,你是我的老领导、老校长,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忘本,现在你回来上班,学校的岗位随便你选,我绝对会按你的意愿给你安排好。”老贾感动连连,自是选了相对轻松点的后勤岗位,一直干到退休。
退休后的老贾含饴弄孙颐养天年,老朱因业绩出色又被调到区教育局担任要职。偶尔,老朱会邀老贾及几个老友一起喝茶吃饭聊天,其间金盆地酒自是标配。
茶香袅袅间,酒香弥弥中,戏说当年种种,共叹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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