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是被构建的吗?
罗森对历史上一切蹩脚评论的批评具有三个层面的纵深,这背后更隐含着一个重大音乐史问题:伟大的音乐家究竟是后世建构的,还是他们在自己生活的年代中已然决定了自身的不朽。用一句更不客气的话就是——伟人身后的评价究竟仅仅是偶然,或者是真正的必然呢?
在罗森的论述体系中,显然更偏向于后者,即伟人并不是事后构建的。评论者守护既有习惯的立场、理解新音乐的途径、音乐意义的模糊性这三个层面的整合,组成了音乐史向前推进的基本模式和惯性:社会的上层阶级与艺术伟人的合作保证了艺术家的声望,精英人士期待不断违反常规甚至挑战他们自己的作品出现,激起大众(或者说平庸的评论者所引导的大众)的愤怒,最终新的作品被习惯,被“听懂”。
也许罗森的论证并不够全面,比如他以贝多芬或舒伯特为论据,却没有敢将话题延展至他所钟爱的巴赫。但他的三个层面与这个“是否事后构建”的话题紧紧地扣在一起,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深刻、宽广而又有趣的角度。无论是哈腾的《贝多芬音乐的意义》、史蒂芬·戴维斯的《音乐的意义与表现》、波普尔的《理论、分析与音乐的意义》,许多阐述音乐意义的著作都没有像罗森的《意义的边界》般鲜活和生动。
即使音乐的意义是模糊的,但它终归是存在的,音乐至少能够表达特有的情绪或情感,并且这种情感的表达在意义上是不可逆的。比如为了体现哀愁,作曲家用小调式一个下沉的旋律和某个和声成功地体现。但这只是在某位作者在一个特定作品的空间中发酵,并不意味着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作品中都能够用同样用法体现这个情感。
但解决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意义的边界》这本书的任务,直到罗森的《音乐与情感》中才更详尽地阐述了这个问题。假如你尚未阅读那本书,那么恭喜你——虽然《意义的边界》在中文世界中更晚被出版,但先阅读《意义的边界》所提出的问题,再去翻看《音乐与情感》的解决,这反而是真正正确的阅读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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