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上,有三类人会演绎卡纳提克音乐。除了地位尊崇、博学多识的婆罗门,还有被称作音乐耕作者(music cultivator)的职业艺人和最为特殊的“德瓦达西”(Devadasi)。印度教神明众多,寺庙林立。在南印度,人们会将少女“奉献”给神明,她从此居住在寺庙里,成为“神的妻子”德瓦达西。她们履行宗教仪式,歌舞娴熟,拥有极高的艺术成就——包括卡纳提克,但她们不得不为朝圣者提供性服务,往往沦为权贵发泄欲望的对象。因此,德瓦达西也被人们视为“庙妓”,渐渐污名化。
1988年,印度全境废除庙妓制度,但在部分地区屡禁不止。德瓦达西们的处境,依然鲜有改善。她们生活困顿、饱受歧视,还失去了不必依附男性的自由与“神的妻子”的神圣身份。在门第之见根深蒂固的音乐界,她们逐渐被边缘化。尽管她们的音乐风格和技巧被他人学习继承,德瓦达西本身却失去了音乐话语权。这种不公,让克里什那难以接受,他开始反思音乐门槛的正当性。
不可否认,包括克里什那本人在内,许多出色的卡纳提克艺术家,尤其是钻研音乐理论的学者,都出身于婆罗门——他们光荣地继承了古典音乐传统,同时也是旧体系的既得利益者。克里什那并不讳言,性别和出身让他总能从争议中全身而退,而他希望能更好地运用这种特权,做出力所能及的改变。
“身为男性,你可以做一个女权主义者;身为婆罗门,你同样可以反对种姓制度。”更重要的是,从卡纳提克音乐家的角度,种姓、身份对卡纳提克音乐的演变,起到了尤为深刻的作用。克里什那无法坦然面对这种侵蚀音乐世界的陈腐规则,而对音乐和音乐家之间的“鄙视链”无动于衷。
街头的社会学实验:音乐可以消弭种姓差异吗?
早在此之前,自6岁起学习卡纳提克音乐的克里什那,就在打磨音乐技巧的过程中,首先注意到了音乐的时代性和历史变迁。他曾试图根据文献,重现一百年前的卡纳提克音乐,却发现声音并不悦耳,完全不符合他作为音乐家的审美。这让他产生自我怀疑,究竟什么是音乐,乐声为什么会变化?音乐之美的定义和标准,又由谁来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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