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什那同样突破了卡纳提克作为“高雅艺术”的题材限制。卡纳提克是纯净、道德、有深度的,用词优美文雅。而克里什那创作了一首使用街头俚语、乍听有些粗鄙的卡纳提克作品。这首歌曲,真实反映了清奈北部居民艰难的生活处境。清奈北部多为污染严重的工业区,许多贫民无奈蜗居其间,却反而被居住在南部郊区的富人认为“危险”、“下流”。这种反差就好比一位昆曲艺术家把唱词改成嘻哈风,讲的是漂在深圳的三和大神。
令克里什那感到意外的是,舆论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弹。甚至有人说,看卡纳提克音乐多棒,可以用来诠释任何主题。他想,“所有人都热衷环保,如果把侧重换成(更敏感的)种姓制度,结果恐怕就大不一样了。”
面对保守派的质疑和互联网时代音乐多样性的挑战,克里什那心态出乎意料地开放和包容。他提倡不同文化、艺术形式和音乐流派之间互相学习。尽管如此,他不喜欢西方人类学家常用的“民俗”(ethic)一词:“它(让我们的音乐)听起来充满异国情调,却一点都不严肃。”他对未来十分乐观,相信互联网会让年轻人眼界更开阔。“只有保持乐观,才能融入这个社会。”
克里什那运用自己专长的卡纳提克音乐,不断突破“高雅艺术”的藩篱,试图在音乐的国度里,率先消弭种姓制度、贫富分化造成的不平等。
“音乐家也是普通人,并不特殊,只不过音乐这种才能让他们看起来非常特别。” 除了创作并表演卡纳提克,克里什那还勤于写作,热衷公益,为消除种姓歧视、实现性别平等、保护自然环境而奔走。他认为,传统卡纳提克音乐家和文化学者之间需要有更积极的交流。前者更关心技术性问题,对社会真实现状缺乏感知。而后者重视解读音乐,专注于挖掘音乐背后的文化内涵,却对音乐实践的核心特质知之甚少、轻描淡写。希望音乐性和社会议题能结合起来,从而激发更多好的作品。
在回答关于“完美主义”的问题时,克里什那说道,完美的音乐不需要技巧上毫无瑕疵,而在于能打动人心、引发共鸣。无论是卡纳提克音乐走出国门、走向大众,还是社会公平正义的最终实现,这既需要许多社会机构、文化组织的共同努力,更需要每个人都成为有意识内省的听众和个体,不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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