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过去,在我第一次造访那里时,现在这般盛景的种子已经播下了,这是一次令人惊异的政策调转的结果。很多年来加拿大都因为阻碍移民而名声不佳。在整个1930年代,它只接纳了5000名来自欧洲的移民。更加恶名昭彰的是,在战争爆发前夕,它拒绝了载有908名流亡者的圣路易斯号客轮入港,其中的254人最终死于纳粹集中营。
在这些有幸挤入加拿大的人中包括了一位来自卡尔斯鲁厄的20多岁的年轻人,瓦尔特·侯姆伯格。在他走出魁北克的拘留营之后,就开始了寻找有才华人士并对他们进行培养和管理的业务。格伦·古尔德,这个古怪而且前途未卜的人,成为了他的第一批猎物之一。侯姆伯格成就出色,但他并不是孤身一人。在加拿大传媒界各处都浮现了一批优秀人物。来自柏林的赫尔穆特·考曼在广播电台上培育加拿大的作曲家。弗兰茨·克莱默来自维也纳,作为阿尔班·贝尔格曾经的学生,他将现代歌剧搬上了电视。尼古拉斯·戈德施密特、阿诺·瓦尔特和赫曼·盖格-托雷尔创立了加拿大歌剧团。古斯塔夫·马勒的外甥阿尔弗雷德·罗赛将音乐治疗引入了安大略。侯姆伯格在1962年出任多伦多交响乐团的经理,他先后聘用了小泽征尔和卡雷尔·安塞尔出任音乐总监,将这个乐团的演奏水准提升至世界水平。
1976年,加拿大将其原来严苛的移民规例大幅放松。一夜之间,原本微不足道的抵埠人口数量上涨到每年25万人,并且持续多年。他们遍布幅员辽阔的加拿大各地,并加入了温哥华、卡尔加里、温尼伯、蒙特利尔、渥太华、多伦多、萨斯卡通和埃德蒙顿的管弦乐队。加拿大成为亚洲艺术家的首选目的地之一。在那一年来自越南的邓泰山成为了蒙特利尔的一位钢琴教授,他在1980年成了华沙肖邦钢琴大赛的冠军。他的学生包括最近在华沙获得亚军的查尔斯-理查德·哈梅林。
在一代人的时间里,就音乐方面而言,多伦多和蒙特利尔已经可以与纽约和芝加哥相提并论。多伦多对洛伊·汤森音乐厅进行了声学改造,使其不逊于伦敦的巴比肯中心音乐厅,而雅尼克·涅杰-瑟贡尽管已经重任在身,但他仍然对蒙特利尔不离不弃,在美国的两份工作之外,他还是与蒙特利尔市立管弦乐团签约成为其终身指挥。加拿大音乐家现在为自己的国家深感自豪。
澳大利亚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移民、枪打出头鸟的态度使人才流动枯竭,而加拿大却改变了自己的风貌,营造出一片繁花似锦。这样的变革所体现的教训是如此明显,几乎无需进一步解释:保持大门敞开,传媒自由,大学受到良好监管,管弦乐团得到资助,各种文化就将蓬勃发展。
这些教训必须在英国得到关注,尤其正当我们走向退欧,面对减少移民,缩小BBC规模,并将艺术资金从伦敦转移到这个国家某些既没有基础设施也没有任何关于文化消费的迫切需求的地区如此等等承诺的时候。英国音乐的未来取决于艺术理事会面对当前的不确定因素所采取的任何方案,而这看上去前景不妙。就我个人而言,我将在这一年中再度回到加拿大,享受加拿大的音乐文艺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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