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战友老黄从川西崇州来河北看我,我喜出望外。
那几天,我陪他游邯郸的丛台公园、赵王城遗址,陪他游学步桥、回车巷,陪他游广府古城、铜雀三台……老黄高兴而来,开心而归。回家后,他打来电话,再次和我聊起邯郸之行的感受时说,那几天里,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在广府古城共酌的美好时光。
广府古城是我们游览的第一个景点。午饭的时候,我们走进一家古色古香的饭馆,饭馆并不太大,食客不少,两面三角形黄底红边酒旗在店门口迎风舞动。
服务生送来菜单,我们点上菜。服务生问我们用什么酒。我说我带着呢。服务生走后,我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瓶崇阳大曲。老黄很是迷惑。你哪来我们崇州的酒?我告诉他,我家二小子在崇州开饭店,过年时带回来孝敬我的,觉得这酒好喝,就留下了一瓶,今天就用崇州酒招待崇州客啊!朋友连声说着谢谢,知我者老张也!
我开启了崇阳大曲的瓶盖,一股浓烈的酒香溢满全室。老黄让我慢动筷子,先品酒的成色。其实,酒味早藏于心。但我还是把酒杯放在鼻前嗅嗅,轻啜一口,然后在舌尖上慢慢地咂咂,我半天不说话。老黄憋不住了:“老张呀老张,你再具体说说我家乡的崇阳酒怎么样啊?”我说:“咱们先喝了这杯酒再说!”老黄跟我“咣”地一声碰了杯。
一杯酒下肚,老黄忍不住说起来:“这酒哇,窖香浓郁,陈味突出,酒体绵甜,醇厚丰满,饮之咂之,齿留余香,喝高点口不干头不昏。难得一醉,难得一醉!”我说:“你让我说的,可你都说了啊!”老黄一拍脑袋:“唉呀,中计了!”席间,我们回忆着朋友之情,不知不觉间就把一瓶崇阳大曲喝光了。
一直以来,我对酒情有独钟。文人墨客,英雄豪杰,平头百姓,那个不喜饮酒!说它高雅,直入高堂,说它大众,餐桌常物。“酒仙”、“酒民”,雅俗共好,各得其乐。每日,我必饮上一杯。虽不敢放胆“一醉方休”,但总要饮至痛快处。我体会,酒饮至似醉非醉,飘飘欲仙的境界,才是饮酒的妙处。
在我的观念里,人生不与酒结缘,是一种缺憾!朋友小聚,一杯浅注,酒香四溢。友情在燃烧的液体里激越涌动,谈兴于心锁的闸门打开后奔腾跳跃,朋友知己,推心置腹,性灵映照。哀乐悲欢、文情诗韵、萦萦情怀、款款心曲……以至历史、地理、哲学、宗教、科学、技艺、民俗等等无不涉猎。即便把盏独酌,也勾起绵思遐想,给纷扰或恬静的生活注入几缕情趣和慰藉。
曹操饮酒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当今社会,谁不面临“人生几何”的严峻考验?当我们奔走在喧嚣繁华的都市,或涉足于险风多浪的市场商海,或在拼搏的职场上,歇下来,三两知己,杯酒在手,神驰八极,品味人生,放松心情,感受工作艰辛换来的生活享受,品味艰难跋涉的人生况味,也是一种怡然自得的精神回归。
在那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初夏的中午,在酒香浓郁的悠然天地,我和朋友将往事浓缩在小小的酒杯中,啜一口崇州大曲,将往事缓缓释放。那些我们共同度过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像这金盆地崇阳就一样耐品绵长。
品酒如品人生,品出的是人生哲理。我想,老黄怀念的也许就是那次随心所欲的纵酒放达,以及品酒品尝到的人生真味吧。
四川崇阳药香型白酒“非遗”传承人余刚 网络宣传办公室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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