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工友老马端起来一杯金盆地一仰脖干了。
“哎哎,你喝太猛,咱们慢慢喝。”我劝着老马。
“吃饱喝足,倒头就睡,多得劲。”老马嘟囔着,“咱喝酒就喝个痛快,大老爷儿们,别磨磨唧唧的。”
“中,干就干。”我也大口喝酒大口吃起菜来。不大会儿,吃饱了,喝足了,买单,走人。
俩人仄仄歪歪走回宿舍,越发清醒了。嗯?这酒不上头?我俩喝了一斤金盆地,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晕晕乎乎呢,回到了宿舍,竟然啥事儿没有了。
那年,我和村里的老马等几个人,在崇州一家建筑工地打工。工地上虽说包吃住,可是大锅的饭菜总是少滋没味的。为了解乏,有时候我和老马就去不远处的小饭馆要两盘小菜,喝口小酒,也打打牙祭。另外几个人一看我俩经常出去,有时候也跟着出去,那就多要几个菜,多来一瓶金盆地,反正是出门在外,不管挣钱不挣钱,先得落个饭饱肚圆。
看我们几个经常去喝酒,带班的说话了:“你们酒可以喝,但是,咱出门打工可是为了挣钱,要是因为喝酒出点啥事儿,我可一概不管,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们说!”
老马拍着胸脯说:“老板,你放心,俺出门在外,心里不能没个谱。再说了,这酒不上头,喝了得劲,就算多喝点,下去的也快。让俺喝点酒,俺干活更有劲儿!”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喝点酒是我们最大的爱好,也是最大的支出了。我们几个喝酒,一般都是在晚上,喝完酒回来,倒头就睡,一觉醒来,精神抖擞。
干完那一期工程的时候,家里该收秋了,几个人就打起行李回家,据说下一个工地,也不在这儿干活了。老马有点恋恋不舍,其实他恋恋不舍的是他喝惯了的金盆地。
“咱家没有这酒,我想带走点儿,昨往回拿哟!”老马挠着头。挠了一会儿,忽的一拍脑瓜:“有了!”
他抱着一件金盆地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能盛十斤水的塑料壶。看着老马把一瓶瓶金盆地打开,再一瓶瓶又倒进塑料壶里,我们几个都笑了:“还是老马聪明啊!
“那当然是了。”老马晃着脑袋说,“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多,我过的桥比你几个走的路多。”老马竟嘚瑟起来了。
我们几个人,各人拿着各人的火车票,走向候车室。过安检时候,老马被卡住了。
“这是什么?”安检员指着盛酒的塑料壶问老马。老马脸上堆着笑:“这是酒,川西的名酒,金盆地。不信,你闻闻。”他拧开盖子,举着塑料壶往安检员脸上送。“不行!”安检员后退一步,指着他,“散装酒不能带上车!”
“大兄弟,你就行行好,让俺过去吧,俺家没有这样的酒。”老马陪着笑,对着安检员点头哈腰。
“说不行就不行!”安检员一脸严肃义正辞严。
我们几个一看这样,看来是真不能通融了。就劝老马:“人家有规定不让带,就别带了吧。”老马哭丧着脸,嘴里嘟囔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忽然,他拧开塑料壶盖子,一仰脖“咕咚咕咚咕咚”——他竟然对着自己的嘴灌起来了。我赶紧跑过去,夺过来塑料壶:“你疯了!?不要命了?!”
老马带着哭腔喊着:“我这是花钱买的。我把它喝到肚子里,看他让我带走不让?”
喊归喊,他们几个总算架着老马进去了。我拿着塑料壶,对不远处的一个清洁工说:“师傅,这是金盆地酒,您要喝的话,就拿走吧。”没等那清洁工回答,我就把酒撂下,往候车室走。
这时候,老马回过头,正好看见那个清洁工,拧开盖子闻了闻,然后把酒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就无比激动起来,扭着身子,抡着胳膊挥着手,可着嗓子大喊:“师傅!我干了,你随意!”
(文/孟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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