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参加工作那年,公司里来了一位叫雪儿的女孩,我为她的美丽脱俗而着迷,从见她第一眼开始,那颗叫“喜欢”的种子就开始发芽了。
我绞尽脑汁地创造跟雪儿在一起的机会,还时不时地找借口送她一份小礼物,天冷了,雪儿也会把精致的毛线手套套到我手上。偷偷地注视着雪儿,我的目光愈来愈温柔,在心底,情不自禁地扮演起了“护花使者”的角色。我想让这种爱慕再往前一步,然而又有些迟疑。
因为,我的生活中已经有了邻村的芸。小学到高中,我们同读一个班,芸家里办了养鸡场,她经常在我困难时偷偷资助我。那次回家路上,芸塞给我一包东西,打开竟是热乎乎的煮鸡蛋,染得红红的,每个上面都有一个大写字母,共三十六个,组成了九个让人怦然心动的“LOVE”……幸福的对视中,我竟拥芸入怀,喃喃道:“我会努力的,一定让俺媳妇过上好日子……”芸慌忙挣脱,却已羞红了脸,一阵香拳落下,“谁是你媳妇啊?想得美!”然后落荒而逃……
那次在我家,雪儿和芸邂逅相遇,三个人都有些尴尬,雪儿忙说是来还书的,而芸却喧宾夺主,热情地给雪儿倒水,拉家常。我却偷偷地捏把汗,扪心自问,更多的我把芸当成了小妹,可这份自以为是的亲情会不会伤及雪儿的那颗玻璃心?
半年后,雪儿竟然奔波一百多里“逃婚”来到了我家,她父母不同意女儿远嫁他乡,并急着给她找婆家。而其时,我的父母显然已把芸看成了“准儿媳”。那是一个宜人的夏夜,走累了的雪儿把我按在公园的长椅上,“歇会儿,有好东西给你!”只见她打开背包,拿出一瓶“崇阳老窖”,扭头看到正疑惑的我,狡黠地一笑,“不是忘情水,是琼浆玉液。”
那一晚,很少喝酒更不懂酒的我们竟然推杯换盏,喝得热血沸腾酣畅淋漓,酒助诗兴,我俩一同吟诵舒婷的《致橡树》柳永的《雨霖铃》……在嬉闹的泪光中,我看到了雪儿的温存和善良,也是在放纵的激情里接受她的亲吻,初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泪水沾湿了我的脸颊,流进了我的心田,只记得雪儿走的时候,说了一句“爱你在来生!”
那段日子,我变得魂不守舍,眼前全是雪儿楚楚动人的泪脸,忽然间明白,雪儿的一颦一笑已经融进了我的生命里。后来,雪儿跟一位风度翩翩的艺校老师开始了另一场恋爱,对方有才气懂浪漫,她爱得蜜里调油,有种晕眩的感觉。每每向我秀甜蜜,我默默地看着,除了祝福还是祝福。
就在将谈婚论嫁提上日程时,那男友突然劈腿,得到消息,我飞奔而至,轻拥着泪眼婆娑的雪儿,我说:“不怕,我永远是你可以依赖的朋友!”几天后雪儿过生日,我鼓起勇气,把一直珍藏身边的翡翠手镯送给了她。我也知道,雪儿不傻,她应该明白我一直喜欢她,这个手镯就是求爱了,她更明白我不是买不起钻戒,而是怕给她尴尬。那一刻,雪儿也是动心的,或许有一丝丝的愧疚,她笑了,“谢啦,等你找到女神后,我送她钻戒,算是还你的人情……”
再后来,我在Q城租了门面房,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巧的是,雪儿和芸也因工作先后聚了过来。她们常带着伙伴过来串门,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聚在一块吃个饭,酒桌之上我总是备好崇阳酒,小伙伴们不解,我说,这是缘分酒。见大家被说得云里雾里似的,我忙解释,你看这酒,多么清澈,而且窖香浓郁,一旦入口,香气缭绕,妙不可言啊!坐一边的雪儿心照不宣,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应和道,“对,是琼浆玉液,妙不可言!”待几杯酒下肚,姐妹们的话就多起来,也许是别有用心,芸就对雪儿半开玩笑,“雪儿姐,该出手时就出手,女人脸上的胶原蛋白可不等人哦!”谁知雪儿竟嘿嘿一笑,相当自信地说:“我不愁嫁不出去,追我的人和等我的人多着呢。”开玩笑也就罢了,问题是,众目睽睽之下,雪儿说这话时,竟拿眼睛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让我好尴尬……
日子一天天过去,雪儿陆陆续续交过几个男友,却都交往不长。失恋了,就习惯靠在我的肩膀上哭诉一番。我叹一口气,“等你真的找不到心中的白马王子,考虑一下我好吗?”雪儿只是诡秘地笑着,也许她在等一个特立独行,才华横溢,能让她飞翔让她心旌摇荡的人吧?那段日子,面对正值妙龄,清新靓丽,笑靥如花的雪儿,我的爱低到了尘埃里,还要努力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有时,我竟有了一种落泪的冲动,滚滚红尘,寻寻觅觅,充其量我不过是雪儿的一个“备胎”而已。
命运捉弄人。青梅竹马的芸远嫁了他乡,雪儿对我若即若离,父母又在催婚,回到老家,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无数个不眠之夜,我在煎熬中沉沦,雪儿啊,你的一颦一笑牵动我所有悲喜,你可知道,两行热泪化成相思的雨,即将凝成爱的冰凌?
就在我准备把自己的委屈和盘托出时,一脸朝气青春优雅的雪儿哼着小曲出现了。原来,雪儿应聘到新单位后,认识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公司决定派他俩去南方大城市拓展业务。
雪儿又约了我。走进一家雅致的酒楼,空荡荡的包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雪儿把我要来的饮料换成了崇阳老窖。闪烁不定的灯光,氤氲着歌手的低吟浅唱,把满腹的心事融入美酒,品尝着老窖独特的味道……雪儿开始诉说不愿回家的感觉,后来竟有了些醉意。月光似水,却有了初秋的凉意,我把外衣披在雪儿的身上,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几片落叶凄美地滑过我们的肩头,雪儿幽幽地唱起了那首《假如时光能够倒流》——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她内心的悲伤与挣扎。
雪儿走了,那个独闯江湖,嬉笑怒骂,已是身披厚厚铠甲的女孩,再一次离我而去。窗外,冷冷的秋雨,对面的影楼里,飘出了那首老歌:“祝福有许多种,心痛却尽在不言中,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在我的桌上,是一瓶刚刚开启的崇阳老窖,满满的两杯酒相依相偎。拉开抽屉,突然发现了那只翡翠手镯,似乎尚存雪儿的体温——晶莹剔透中,带着娇艳欲滴的翠……
(文/崔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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