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旅游过的地方,最喜欢美丽富饶的崇州,风景如画。崇州对于姑父来说,那是魂牵梦绕的地方,那里有他的根,有他喜欢的金盆地酒,更有他的至亲和乡愁。
姑父在八岁时随母亲改嫁到云南,他母亲的娘家人就是金盆地酒的传承人。在美丽的崇州留有两个哥哥,他们从此相隔。姑父从小到大,一直想回去看看,可那个年代交通受阻,加上经济困难,这一分别就是数年。
姑父学会喝酒的时候,一直对故乡的金盆地酒的香念念不忘,价廉物美不上头。当姑父的母亲把金盆地酒讲给姑父听:“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诗人李白用优美的诗歌,表达了中华民族对酒的热爱。
崇州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为白酒的酿造提供了最好的土壤,崇州精湛的技艺、独特而多样的地理生态环境,形成了崇州白酒丰富多样的独特滋味。崇州多样的生态环境,水、土、气候、空气、生,构成了生态酿酒的五大元素。因此,崇州具有“天府粮仓”之美誉,是中国最大的传统白酒原酒生产基地。
这酒,是稻粮与大森林的一次完美相遇,它记录着土地的厚重、能量、森林的阳光、雨露,一切自然的味道尽在不言中。金盆地酒十分独特, 一般选择每年雨水节气后开始制麯,至谷雨后采成熟麯,然后加上低温发酵剩余的固体物和高粱、大米为原料入窖池进行高温发酵,最后经过蒸馏得到上等白酒。
不过,这时的白酒直接饮用难以入口,此时藏在酒窖内,使其祛除燥气。然后再采取用白酒溶酶萃取植物养分的方法,加上进行高温蒸煮,最后将蒸煮后萃取的酒,窖存到用桑蚕纸糊制的原始酒海里密封,让酒海与外界换气,利于桑蚕纸吸附酒体内的强劲烈性,让酒体经历酷暑的洗礼和净化以后,酒质没有改变,但酒具有醇厚绵软,清香沁心的味道。这种坚持初心苦的酿造,已被数代人保留。
姑父被这酒文化深深迷住了。当时正值我国特别困难的年代,很多人吃不饱。有一次姑父饿得昏了过去,他母亲就把仅有的半瓶金盆地酒给姑父闻,很久姑父才清醒过来,因此在姑父心里金盆地酒救了他的命。姑父没舍得喝掉那酒,而是在每次饥饿时拿出来闻闻,叹到这酒啥时能敞开喝,这辈子死也瞑目了。
后来由于三个孩子要读书,收入不多的姑父就把钱省下来,供三孩子读书。当小儿子出生前,姑姑就到处去躲藏,姑姑打衣服的收入切断了,后来还交了罚款,经济更是拮据。
一天读小学的大女儿要参加运动会,老师要求穿运动鞋,可女儿没有运动鞋,但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买,姑父就叫女儿别去参加运动会了。姑父劳累了一天,正想去买点下酒菜,向代销店走去。女儿看着姑父手里拽着的钱,反问:“这不是钱吗?你喝酒就有钱,给我买双鞋就没钱,我不要你这个坏爸爸。”姑父一听,平时那么乖巧听话的女儿居然敢犟嘴,一把掌给女儿脸上甩去,女儿蒙着脸哭跑了出去。天黑了,女儿都没回来,这时姑父才慌了神,赶紧叫上姑姑到处找,后来终于在河边田埂草垛里找到睡着的女儿,擦干女儿脸上的泪痕,把她背回家。
第二天,姑父一早就把一双鞋交到女儿手上,并对女儿说对不起,爸爸今后不喝酒,你好好努力学习。姑父从此更早出门,更晚归家,他在砖瓦厂干活,多挑一匹砖就多挣点钱,省吃俭用尽量满足几个孩子的学习用具要求。
终于有一天,崇州的亲人辗转找到姑父的电话,给他寄来两瓶金盆地酒。每次姑父就拿出来闻一闻,又放进去,女儿很纳闷,那么爱酒的爸爸怎么不喝酒了呢?只拿出来闻闻。一直充满着好奇,一次给爸爸锤了一会背就问他。姑父说:“凤啊,我当初爱金盆地酒,实际就是从那个酒味中记住故乡的味道,我在外客居这么多年,很想回去看看,可你们都小,我怎么走得了嘛。所以你伯伯寄来的这两瓶酒,我要留着慢慢闻,家里经济差,我怕几下喝完了,故乡的味道就消失了。”他这一番话说得女儿鼻子酸酸的,女儿想条件好点了一定陪父亲回去,让他了却牵挂。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各地经济飞速发展大变了样。姑父的女儿们也大了,姑父把崇州的美好天天在女儿面前念叨,后来经亲人介绍,大女儿嫁回崇州市。凤嫁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父亲母亲接过去好好游玩了一番,姑父站在竹海边,深深呼吸着那里的空气看着鸟儿飞来飞去,伸开双手抱着大树,激动地哭了,游子终于回来了。当姑父从崇州返回时,凤给姑父买了很多天府特产和金盆地酒,对他说:“爸,这回你想喝酒就敞开喝,别舍不得啊?喝完了我再给你买。”
姑父回去后,他把高档礼品拿来招待了亲朋好友,当女儿打电话问他那些酒好喝吗?他说很好啊,说得头头是道。后来姑姑告诉女儿,你别买那么多酒给你爸,浪费钱,上次你买的酒他留了两瓶其余送人了。女儿不明白了,有条件给父亲买酒了,父亲怎么送人了?况且还是他喜欢的酒。她得知父亲有胃病不能喝酒了,要爱惜身体,今后才有机会多回崇州走动。后来姑父的小女也被凤牵线嫁到崇州,在云南就留下小儿子和姑父姑姑。
现在飞机很快就到了,火车只需半天,他们随时可以来往。因此姑父对崇州的乡愁犹如女儿对云南的牵挂,他们之间每年快递物品,姑父给女儿寄云南特产,女儿就给老爸寄香肠腊肉和金盆地酒,在物品一来一去中,缓解那份牵挂,了却彼此的乡愁。
在酒香中姑父憧憬着未来,乡音乡情弥漫开来:共看明月皆垂泪,一夜乡心无处同。美酒最能解乡愁,悠悠此景醉亲情。故乡红豆托相思,花好人圆会有时。
四川崇阳药香型白酒“非遗”传承人余刚 网络宣传办公室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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