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风雨的人,在农历的末梢回到故乡
彤云里隐约着雪的脚步声
四野空旷苍茫,飞鸟归巢的翅膀划破空气的凛冽
它飞过的轨迹,是一声呼唤连接的另一声呼唤
始终追逐着远方和家的往返路程的心跳
西北风的寒冷把一个岁末吹落下来
归来的茫然代替了应有的惊喜
这棵曾经十分熟悉的老槐树叶子已经掉光
只用时间留下的瘢痕,坚持一种沉默的等待
树上的鸟巢像一只盛满等待的碗,
承接住树下无数次母亲的眺望和父亲一壶浊酒里的沉默
叩响院门,长久的寂静从屋里传出来
把他门外的等待在心里揉碎,再从眼睛里落下来
等待已没有回应了,就像从前父母门里的等待
就像母亲的千层底,灯光下的一针一线,连接着走过千山万水的脚步
就像父亲的一壶浊酒,饮下了一个又一个记忆里笑声和城市里撑开那扇窗口的灯光
他推开院门,故意弄出一些响声
他觉得,父母亲还守在家里
特别是岁末,他们的不怎么灵敏的听觉却变得十分灵敏
像等待一个随时会响起来的叩门声,然后手忙脚乱的去开门
用不敢拥抱的惊喜去拥抱一个个从远方归来的乳名
他愣在门口很久,那些熟悉的脚步声和开门声
还有父亲的咳嗽,母亲隔着门就用欣喜提高嗓音叫着的乳名声
终于没有响起
他打开家门,拧亮灯泡
小心翼翼的走到香几前的寂静中
用热水拭擦父母亲镜框中蒙了一层时光的笑容,擦着擦着
内疚和悔恨从眼里慢慢溢出来,滴在父母亲相片前的酒盅里
内疚那时候接父母的电话,总是在一句忙的敷衍中挂断
内疚在日复一日的焦头烂额中一次次忘了他们的生日
悔恨自己在生活奔波的路上,总是太匆忙,而鲜少踏上回家的路
倒一杯崇阳酒,和父母亲相片中的笑容碰杯
和他们说说生活的艰难困苦以及一杯落入泪水的酒的滋味
杯中那些层出不穷的往事,好想找到一种倒叙
去解眉头上凝结的风霜
熟悉的玉米、大豆、高粱、稻谷
都从两双沾满风霜的手中,一一归仓
刚酿好的米酒里,含有风、雨、沉默和等待
有归鸟带来的一串串思念与眺望
鸟语渐稀的老屋前,黄昏渐行渐远
月光洒下的大片寂静中,老槐树有两枚黄叶在轻轻抖动
远方的乳名,你是不是闻到了米酒的香,
是不是看到老家的一隅,一盏无眠的灯光
一直站在窗前张望着
岁末打开一杯又一杯的牵挂和思念,总有一坛是留给年夜饭饭桌上的团聚
打开一坛乡音的两极,翘首以待是名词也是动词,是形容词也是感叹词
远方的乳名,还记得河边的芦苇花吗?
那些早已白过了头,逆向天空生长的大片白色物语
已落到乡间小路,老屋前的徘徊以及飞向远方的一声鸟鸣里
这一刻,在一杯渐渐滚落的黄昏前
他给地下村庄的亲人折叠的一只纸鹤,也是白色的
接下来,人间的白、地下亲人的白
将在三柱香,几只杯子之间,传递一些骨血相传的仪式
远方的乳名,你知道吗
父母亲的等待依然走不出一滴滴多年的眺望
走不出岁末年底的喃喃自语,让一些乳名,在一碗米酒的醉意里回到农历的最后一页
雾汽升起来,杯中的幻觉越来越像童年少年时代
母亲喊的回家吃饭的声音依旧飘在记忆中村庄的风中
父亲弓腰拉着满满一车的秋色,为冬天的家做好春天的准备
远方的人正在日夜兼程
月光是一滴如此纯粹的召唤
今天,不需要读雪,那些凛冽的时光是春天的扉页
只需要在门前挂上两只红灯笼,就会照亮回家的路
那一杯贯穿时空的呼唤,就会在烟花中绽放,在鞭炮声中回响
四川崇阳药香型白酒“非遗”传承人余刚 网络宣传办公室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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