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来不及细细回味,容不得犹豫等待,不管我是否欢迎它,年,就这样款款地向我走来了。
“小孩盼过年,大人望插田”。小时候,年味浓得像蒸发尽水分的蜂蜜,搅不动,化不开。一进入冬天,我和弟弟妹妹就开始每天掰着手指头数着,念着,翘首期待着年的到来。
三十多年前,年对于我们来说,不仅是感官上、味觉上的享受,更有精神上的愉悦感和满足感。每当这个时候,父母会倾其所能,为我们备上平日难得吃到的东西;尽最大力量为我们姐弟置办新衣。不光如此,父母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让我们过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节日。
除夕那天,母亲就会早早提醒我们“大年初一是庄稼人一年的新开端,不许吵嘴,不许骂人,要互相忍让,这天快乐高兴了,一年都会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因此,大年初一我们这些小孩子可以肆无忌惮地疯玩,即使过了饭点都不会受到父母的责备,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温存的笑意。
虽然那时候物质相对匮乏,最好的那种“大白兔”奶糖也只能在梦中尝到,“丰盛”的年夜饭也不过是在菜里多加了几块肉,让人兴奋的压岁钱最多也就是一块两块,但我们却在简单的幸福中感受到往日无法比拟的快乐,咀嚼到旁人无法体会的一种甜腻腻的味道
长大后,我走出那个小村庄,第一次离家远行,到省城求学。为了给自己的未来多一些铺垫,为了让父母的腰杆挺得再直一些,为了力所能及多挣一些学费,那个寒假,我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份家教工作,并且报名参加了专科自学考试。白天与孩子在题海战术中共舞,晚上一个人在冷清清的学校宿舍里啃厚厚的书本。
那年除夕的下午,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我在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汽车站排了近三个小时的队买到了一张回家的车票。双手紧握着来之不易的车票,孤独的走在候车大厅,思绪里翻滚着以往一家五口人团团圆圆过除夕的温馨画面,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完全不顾周围人们诧异的目光,让眼泪尽情地流着。汽车到达镇里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那个时候村镇之间没有公交车,路上极其的安静,想拦一辆村民的小三轮简直异想天开。我在雪地里不顾一切地迈开腿向家的方向跑去,跑累了,喘口气继续,直到现在,当时的情景还在眼前萦绕。四公里的路程被我深一脚浅一脚地丈量了近两个小时。到村口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
远远地看到弟弟妹妹缩着脖子,踱步在熟悉的巷口等候,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欢呼雀跃地跳起来,想说什么,却没有合适的词语涌上舌尖。眼疾手快的弟弟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回家向父母报告喜讯。
这时,父亲已将亲手粘贴好的大红灯笼挑出来,等待全家人齐了一同将它高高挂起,寓意来年“全家齐心协力,日子红红火火,步步登高”。母亲弄了很大一床棉被平放在床上,然后罩上被面。
一句“冻坏了吧,今晚守岁时好好暖暖”再次让我的眼睛发潮。我突然意识到,年的味道,对于离家在外漂泊的学子来说,是亲人的相聚和温暖的问候。那怕只是吃几个妈妈炒的简单的小菜,只是在寒冬里和妈妈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唠唠家常。刹那间明白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绵绵爱意。
结婚成家生子之后,每到年前事情似乎多了起来,单位的事,家里的事,仿佛没完没了,就像一只一天到晚游泳的鱼,不停地忙碌。已过而立的我和爱人忙于工作,加上北方传统习俗,媳妇过年要和公公婆婆一起过。
十多年了,没有和父母一起过年。那天照例给父母打问候电话,和父母一阵寒喧,即将挂上电话的时候,母亲叹了一口气:“唉,今年过年你们姐弟要是都在,这个年就有味儿了。”年的味道,当我再一次品味这个词语,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母亲说的没有年味儿,到底没有的是什么呢?我想是能够弥补老人孤寂心灵的那份弥足珍贵的亲情。当我拥着儿子满怀憧憬地走进新年的时候,我忽略了这个时候,白发苍苍的父母所要的不过是在新年开启的时刻享受儿孙满堂的那份平凡的幸福!
我再次拨通电话:“爸,妈,今年过年我们一大家子一起过!到时,我带上老爸期待已久的四川金盆地集团的崇阳酒,和你们一同庆祝新年!新的一年,让崇阳酒伴随咱们愉悦的每一天。”
话音未落,不争气的泪水已悄然滑落。
四川崇阳药香型白酒“非遗”传承人余刚 网络宣传办公室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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