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八,吃椿芽。”春天姗姗来临,不经意间发现路边的小草已经泛绿,柳树已经发芽,春天里的绿色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香椿。
童年时代,香椿树在位于北方的故乡随处可见,房前屋后,地边井畔,深受故乡人民的喜爱。我家也不例外,在爷爷留下的老院里。
一进院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香椿树那美丽的身姿。即使后来搬家迁新居,母亲也不忘在庭院里栽下几株香椿树。每年的这个时候,香椿树就会努力地长出嫩嫩的芽,细细的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香椿最好吃是头茬,虽然掰了以后还会陆续长出,可以吃两三茬,但还是第一茬最香。然而正值初春,正是农忙时节,父母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进行人工翻地、垄地等播种前的准备,开工有时,收工没点,根本顾不上采摘香椿。
吃了整整一冬天的萝卜白菜,我们小孩子迫切需要一道香椿拌豆腐或香椿炒鸡蛋来开开胃,增加食欲,只好自己动手。香椿树又高又大,笔直光滑,我和妹妹胆子又小,爬不上去。
好在有一棵紧挨着我家的西房屋顶,我们小心谨慎地踩在房顶上,互相鼓着劲,把事先准备好的钩子绑在竹竿上勾香椿,弟弟在房底下张开双手奔来跑去忙着迎接,生怕椿芽落在了地上。由于年纪小,双手举着竹竿不一会儿,就觉得胳膊酸酸的,竹竿也不听自己使唤。弟弟一边为我们加油,一边提醒我们注意安全,一边煞有介事地为指点勾香椿的方法和路线。
就这样,勾勾歇歇,歇歇勾勾,我们姐弟乐在其中,忙得不亦乐乎。当太阳落山,父母结束农活归家的时候,我们的“工作”也宣告结束,捧着“战利品”向父母报喜,同时请求父母当晚就能让我们品尝到期盼已久的香椿美味。
一盘香椿拌豆腐或香椿炒鸡蛋在母亲的精心烹制下端上餐桌,姐弟仨的筷子迫不及待地伸向它,瞬间被消灭的一干二净。突然想到父母的筷子从未伸向这盘菜,便不好意思地用眼睛偷偷地看看他们,歉疚地笑一笑。为了让我们过把瘾,第二天,父亲常常会早早地起床为我们勾下满满一盆香椿,叮嘱母亲抽空洗出来,中午让我们大饱口福。
在外求学工作二十多年来,每到春天香椿发芽,母亲的电话便如约而至,兴致勃勃地叫我回去吃香椿。当我踏着母亲的视线进入家门,总会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向那棵伴着我长大的香椿树深情地望去。
记得怀上宝宝的那年春天,我的妊娠反应特别强烈,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会吐,一点食欲都没有,浑身无力,不能去上班,整天躺在床上,觉得度日如年。母亲得知后,和父亲一大早勾下香椿,坐了两个小时的中巴车来到太原,为我亲手做了一道香椿炒腊肉。在卧室闻到熟悉的香味,打起精神坐到餐桌前,母亲夹起一筷子香椿炒腊肉送到我的嘴里。
奇怪,此时的胃口特别听话,一盘菜下去,没有任何的不适感,更没有像之前吃别的东西一样,刚进肚子就吐掉。于是,隔几天,母亲就不辞辛苦地为我送来新鲜的香椿,直到香椿吃了三荏,我也顺利度过了妊娠反应期,香椿与我的情结在那个时候也随之得到了升华。
如今,虽然我的工作很忙,但是我总要抽出时间,在初春时节,带上先生和儿子回老家去看看那株香椿树,像儿时一样站在房顶上勾它的芽,用它最香的头荏芽让母亲做一道最拿手的招牌菜,配上每年崇州的老朋友如约而至寄来的一大碗腊肉。
餐桌上,大杯小杯斟满了崇州的“金盆地”名酒,如同打卡崇州的美食和美酒,人在山西,心仿佛飞到了崇州……
四川崇阳药香型白酒“非遗”传承人余刚 网络宣传办公室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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