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各种压力齐聚而至,似乎酒成了人们排遣压力的最佳工具。
我爱酒,但我不善于喝酒,记忆中有多次酩酊大醉,并且多次狼狈不堪。
记忆中第一次接触白酒是在孩提时,我用一支筷子从舅伯的酒杯中偷偷地蘸上一点,并以极快的速度放在口中,借此去体会舅伯喝酒时那一种龇牙咧嘴的快感,结果快感没体会到,那如火烧似的,辣辣的感觉一下子就颠覆了当时的我对白酒的认知。
舅伯与酒的关系就好像舅伯与工作的关系一样,离了工作,不能过活。
舅伯爱酒,也善于喝酒,一天到晚喝上至少四次也没看见舅伯大醉过。成年以后,我们每年春节到舅伯家里给舅伯舅妈拜年,按照我们的口味,舅妈习惯以一个虾米为汤底的火锅,和几碟自制的卤菜招待我们。
在我的印象里,那些个盛放卤菜的碟子格外漂亮,外观白色,巴掌大小,表面上再以细碎红花作为点缀,极是惹人喜爱。吃火锅的器皿也是最原始的燃烧酒精的那一种,质地颇轻,灰白颜色,像是铝制品,现在几乎没见身影。
酒精在锅底燃烧,有风时,一种淡蓝色的火苗飘飘忽忽,像极了人的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不一会,锅中的食材就翻滚个不停,同时酒精锅上方也是雾气腾腾。那个时候,我总是要陪舅伯喝上几口他们那个地方自酿的白酒,期间再唠一唠国家大事,笑一笑市井怪谈。
舅伯喝酒有瘾。有时候,我在想,舅伯为什么有酒瘾呢?其实,这个问题不用思考,只要上街看一看便能知道答案。
舅伯居住的那个小集镇是个农业乡镇,经济不怎么发达,但就是这个小集镇每天喝早酒的人特别多,比如在菜市场内,那些个做早点生意的门店里面,或三五成群,或自斟自饮,每天都是一派无比繁华的景象。
家庭环境好一点的人自然出手大方,烧上一个鳝鱼,爆上一个腰花,蒸上一个排骨用以下酒,家庭环境差一点的人自然是节约一点,点上一个荤菜,要上一杯白酒,再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独自享用倒也其乐融融。
舅伯喝酒,并不需要太多的菜肴,即便是只有两个卤鸡蛋,或是一碟花生米,亦或是简简单单的一碗汤面也足已,这一切都很容易让人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但我的舅伯绝对不是孔乙己那一号的人。
时光荏苒,岁月更迭,慢慢的舅伯就上了年纪。
然而,上了年纪的舅伯酒瘾似乎没戒掉,每次喝酒都要求喝到之前的那个量,结果每次都是大醉一场。
醉的次数多了,舅伯的身体也吃不消了,渐渐地也不怎么与我们走动了。
那一年,母亲六十岁,为了给母亲庆生我便邀请了舅伯和我的几位叔叔一块吃饭,席间舅伯不发一言,端着酒杯只知道一个劲地喝酒,考虑到今天的场合特殊,加之我的身份特殊,所以舅伯的酒杯里一直都在添加着白酒。
席散之后,一切都像是在意料之中,舅伯又醉了,刚走出酒店就吐的一塌糊涂,见此情形我们都伸出了手,想要扶住舅伯,不想,此刻的舅伯并不打算接受我们的帮助,犟着歪歪撇撇地又走了几步,终因体力不支,脚步错乱而跌倒在了路边。一刹那,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际,我的舅伯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呢?
从那以后,舅伯好长时间都没有跟我们家联系,我们也只能从一些亲友的口中听闻一些关于他的消息,心中不免挂念多多。
那一年的年底,我做了一个决定:今年到舅伯家去过年。说给母亲,妻子,女儿听,她们全都表示赞同。隔天,也就是腊月三十的这一天,正当我们有说有笑地收拾行李时突然收到了一个噩耗:我的舅伯突发脑溢血,现正在市人民医院抢救。我惊呆了,赶紧打车赶到市人民医院一看,舅伯已经不省人事。
四天之后,也就是新年里正月初四的这天清晨,舅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那一刻,天色阴暗,寒风凛冽,大雪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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