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桃李年华,肤白貌美,是集团电子厂里的厂花。
简朴的工装盛不下青春的能量,身边时刻萦绕着献殷勤者。不过她一直洁身自好,无论是生活里还是工作中,都礼貌又不乏力度地,拉开与众追求者的距离。
他,是集团里的机修工,其貌不扬。
因为他姓石,熟悉的工友给他取了个“老石头”的外号,他也不恼,随叫随应,随和得没有存在感。当然,他也是她的爱慕者,不过他只会远远地望着她,从不靠近和叨扰。
九十年代的打工人现象,包吃,有食堂,包住,出租房,费用统一计入工资,按时发放。九十年代的打工人景象,三五一群,抱团取暖,合租、做饭。集团外围的私家小楼里都是租赁房,他恰巧与她住在同一幢,她和两位姐妹住三楼的一间,他和两位工友在一楼同侧,房东老太太住二楼。
打工人生活,早出晚归,没多大交集。她专注于操作台事项,他忙活各个厂区的机器维护,并没有可以一提的交流。
平平淡淡的打工岁月,转眼五月半夏,一片热气腾腾的景象。但天公调皮,这天变身成老顽童,不顾白天艳阳高照,也就要在幕色降临时为夜空挥舞笔铎,描上浓墨。狂风大作,她在工作间隙忧心地看着窗外,祈祷下班时候不要下大就好。若有大雨,从厂区到集团大门再到出租房,虽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可若没有雨伞也是不行。不过,大约是风太大的缘故,老天没能听见她的祷告。就在下班时间前十分钟,瓢泼大雨到,将所有人留在了厂门口。
厂里有男朋友的姐妹陆续续地被接走,还有些姐妹直接冒雨冲了出去。她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雨虽变小却没有停的迹象。她也不想再等了,明天还要正常上班,大不了回去及时冲澡换衣,应该不会怎样。但就在决定冲出去的时候,大门口冲进来一团黑影,她刚想让出自己的站位,却不想这团黑影在自己身前停住,并将手里的伞塞给了自己,然后朝她一笑,转身冲进雨中,消失于大门处。
原来是他。她握紧手中的伞,不做多想,急切地往出租屋赶。
日子稀松平常,生活按部就班。这段雨夜小插曲之于整个打工集团,只是大海里的一滴水、瓦砾中的一粒沙,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和反响。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中午下班时,广场上的阵阵唏嘘声起——他与她同频迈向大门,谈笑风生,明眼人看得出他对她的体贴,也看得出她给他的温顺……
“说,你是什么时候把她追到手的?”出租屋里,那两位工友“严刑逼供”,实在想不到这个“老石头”耍了怎样的花招。
而他憨憨地笑着,急着辩解没什么诀窍,就是从那夜送出雨伞之后,她在遇见他的时候会主动打招呼,多了些言语上的交流,一来二往,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送雨伞?就是我们一起喝完那瓶金盆地酒后,你说有事要出去的那个雨夜?我靠,那是酒壮怂人胆啊!怪不得拿着伞出去还淋成个落汤鸡回来,当时问你伞去哪儿还不应。”工友哼哼而道,自然也是没注意那把当晚不见了的伞何时又出现在出租房。
当然,她也没能逃过同屋姐妹的发问:“明明有可以落户当地的颜值,为何偏偏选择了同是外乡而又不起眼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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