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的时候,我悄悄地下楼。出差外地,我喜欢一个人喝酒,可以随意,想喝多少喝多少。可以回忆,回忆往事一幕幕,无所谓对与错。呼朋引伴,只有喝过量,第二天难受的份。
顺着导航,也就十多分钟,我找到一家土菜馆。推开玻璃门发现,土菜馆并不土,营业面积非常大,四方桌、大圆桌什么的,估计有一二十桌。大厅里正播放邓紫棋的《夜空中最亮的星》。“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单曲循环,反复播放,令所有人的情绪,不断地激动。还有什么说的,唯有喝酒释怀,尽情干杯。
我放眼大厅,寻找座位。感觉好像满员,准备出门时,尤其动人的歌曲高潮部分,邓紫棋那辨识度高的声音,喷薄而出,直戳内心,都有点让人热泪盈眶了:“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一个清纯的服务员赶紧走过来:“先生,我们这里每天都是客满。没办法,靠墙边,新设了一个长条桌子。您看看行吧?”
原来,在通往洗手间的过道尽头,对着墙,放置了一张所谓的桌子,桌面一尺多宽,勉强能放下一盘菜和一个酒杯。桌子挺长,一字排开,十来个人吃饭没问题,只是不能面对面交流。
常言道,走十家,不如坐一家。就在这喝酒吧,大厅里人间烟火气正浓。你看,火锅里的汤不停地翻滚,几个服务生小跑着上菜、打酒,灯光下的小玻璃酒杯,频频举起,耀眼夺目。时光正好,人生正好。
三鲜小火锅,小份黄瓜拌蛋,小份卤牛肉,一瓶我最爱喝的金盆地纯粮酒,转眼间,在长条桌上闪亮登场。我背对着洗手间方向,开始享用,小口喝酒,小口吃肉。
大约喝了二三两的时候,服务生领着三个美女,一路小跑,然后在我的右边并排坐下
那是靠近洗手间的地方,就餐的人,不停地进出,有点气味在所难免。看来,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刚坐定,她们就叽叽喳喳,开始点菜。
“就喝金盆地纯粮酒,我老家崇州的。”
“大家知道吧,四川金盆地(集团)有限公司,闻名遐迩。公司成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经过四十年的快速发展,公司占地面积近千亩,集团总部威武豪气,崇阳分厂蒸蒸日上,1886年清代老窖池等优质原酒生产基地规模宏大,年产优质白酒两万多吨…
金盆地、一品江山、崇阳等系列白酒,有口皆碑……”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瞄了一眼,会是她?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稍稍地,喝了一杯,我偷偷再望一眼,高挑的个儿,梳个丸子头,俊俏的面容,挺挺的鼻梁。确认,多年前的一个同事,关系非常好。
他乡遇故知,我要不要和她打招呼?我们一起喝?她今天没有刻意化妆,会不会愿意见我?我处变不惊,一边喝,一边观察。如果目光相碰,我就认出来,大声叫她的名字。
我决定下来。于是,偶尔,我转头,直直地盯着她。很有意思的是,她始终不肯朝我这边看。她们好像有急事,三个人没有互相劝酒,喝了一会儿,每个人吃了一碗牛肉面,匆匆起身离去。
服务生收餐盘时,低声说道,这几个女人海量,两瓶金盆地纯粮酒快喝完了。
忐忑的心,放下了。我又喝了很长时间,一瓶金盆地纯粮酒慢慢搞定。我微醺着到吧台付款结账,漂亮的姐姐说已经有人买单。我问是谁,她歪了歪头,闪了闪明亮的眸子:“女的,高个,丸子头。”
我惬意地回到宾馆,刚打开门,收到一条短信:作家晚安!不想打扰您的平静,所以,假装不曾相识。
四川崇阳药香型白酒“非遗”传承人余刚 网络宣传办公室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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