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国庆节,我们一家三代同堂凑在一块儿把酒言欢,“一品江山”,热热闹闹,谈笑风生,年过七旬的父母坐在沙发上,抿不住嘴地乐。能炒菜的三哥及“厨房高手”嫂嫂们,便忙碌起来,谁也不能干等着吃,杀鸡的杀鸡,剁鸭的剁鸭,洗菜的洗菜。
餐桌上总会有些荤素搭配适宜的下酒菜。我们总爱包饺子吃,一个擀皮儿,大家动手包,具有家庭分工责任制的优点,喝酒时,父亲总劝我们喝,爱唠叨的母亲则不同,谁喝酒就跟谁说:“少喝点养生,喝多了伤身。”她常在心底计算着我们已经喝几口了,由于母亲监督,国庆节聚会没喝醉过一位,哥哥们私下喝得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父亲哪回都只能喝一小盅,这都成了惯例了。
国庆节聚会,无拘无束,无话不谈,无酒不欢。妯娌们海阔天空,谈天说地。兄弟们的话题是国家大事,好像都是部长市长似的,父亲往往会介入到我们一方,发一发议论,在职时,他总讲讲这说说那,退休了,从我们这宣泄一下,倒也痛快,于是,感情就这样默默交流着,碰撞着。父亲说:“这才像个庆祝国庆节的样子嘛!”
此时,第三代玩得最痛快,在家都是独生子宝贝疙瘩,到这成了兄弟姐妹,谁有了精彩节目,会在众人面前表演一番,诸如唱歌、跳舞,朗诵、游戏之类的,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我那十二岁的儿子则唱了一首《歌唱祖国》,“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另一个游戏是他们争当老师,给我十二岁的儿子教语文算术。我儿子表现极佳,背着双手,坐得笔直,认真回答“老师们”提出的问题,我常常探头探脑看看有没有人欺负我那宝贝疙瘩,我儿子总头一个轰我:“出去,我在上课。”
国庆节聚会,我们谁要是有事没去,母亲会唠唠叨叨:“为什么没来呀?”父亲也会让我们之间的谁去看一看问一问。难怪,平常就两老人在家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国庆节的家庭聚会,成了他们的一种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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