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今天在外面经历的种种,让他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他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的场景,左思右想,却始终有个疑惑解不开。那是关于府南河污染的问题,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有些现象如此严重却一直未得到解决。思考良久,他下定决心,明天上午一定要到双流人流量集中的“好吃街”对面的街道,用相机把那些直接将污水排放到府南河的餐馆排污口拍下来,提供给成都市政府的领导,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守护这条母亲河做点什么。
晚饭后,李勇像往常一样坐到书桌边,拿起笔,认真地把今天下午在“文颖茶坊”同晏友根和茶房里几位朋友的对话记录下来。他写得很细致,每一个观点、每一次争论都不放过,似乎希望从这些文字中找到更多关于府南河问题的线索。写完后,他伸了个懒腰,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准备放松一下。
九十年代,电视是家庭娱乐的核心,尤其是彩色电视,更是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最爱。那些经典的电视剧,像《渴望》里展现的人间百态,《射雕英雄传》中描绘的武侠江湖,《封神榜》营造的神话世界,《三国演义》演绎的英雄传奇,《加里森敢死队》带来的惊险刺激,《来自大西洋底的人》呈现的神秘科幻,每一部播出时都能让万人空巷。今晚,李勇打开电视,正好四川电视台在播放《红楼梦》。
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李勇被深深吸引。《红楼梦》的名字就透着一种独特的韵味,故事讲述的是清朝时期,江浙沪官二代贾宝玉等人奢靡的生活。在这看似繁华的贾府中,李勇看到了人生的起起落落,也学到了许多待人接物的道理。从贾家的辉煌到最后的落败,他不禁感叹人生的不确定性,就如同这府南河的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正当李勇沉浸在电视剧的情节中时,“玲玲!”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同一厂的同事关云打来的。
“喂!勇哥!你在哪里?”关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在家里!”李勇回答道。
“明天,我们去‘金阳村’赖宝哥的鱼塘钓鱼,你看行吗?”关云满怀期待地问。
钓鱼,对很多人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在这个法治社会,人们心中的英雄梦无法通过打打杀杀来实现,钓鱼便成了一种很好的消遣方式。钓鱼人在鱼钩上放上鱼饵,投入水中,静静等待鱼儿上钩,这看似简单的过程,实则蕴含着许多哲理。就像“请君入瓮”的游戏,也像是与人相处时的一种微妙博弈。
李勇听到钓鱼的提议,心里一动,但他上午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思考了十多秒钟,带着商量的语气客气地回答:“钓鱼吗?上午不行,吃过中午饭,我可以去。”
“哦!这个没有关系!我也是下午吃过中午饭去。”关云连忙说道,似乎生怕李勇不去。
“赖宝哥的鱼塘是人工养殖的鱼。一般情况下,垂钓一个小时,至少可以钓到10斤左右。”关云接着介绍道,“何况,10元一斤的鱼,不算便宜。”关云在手机里滔滔不绝地说着,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对钓鱼还是很了解的。
去鱼塘钓鱼,一般要收100元一根吊杆费,钓起来的鱼还要按10元一斤计算。在九十年代,普通人基本工资还不到400元,这样算下来,去人工养殖的鱼塘钓鱼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是一种高消费的娱乐活动。
“喂!我们可以去靠近青城山附近的府南河上游钓鱼吗?”李勇想到去赖宝哥鱼塘钓鱼的费用太贵,便提出了另一个想法。他觉得钓鱼主要是为了消遣娱乐,鱼获多少并不重要。
“勇哥!这个做法也对!”关云表示赞同,“那明天,我吃过中午饭到你家里,坐你的本田125摩托车,出发!”
挂了电话,李勇又做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的脑海里想起,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清晨,整个城市还在沉睡,李勇就被闹钟叫醒。窗外的天色漆黑一片,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开始收拾钓鱼的装备。海竿、鱼线、鱼钩、鱼饵,还有满满一袋玉米和煮熟的谷米,这些可都是他钓鱼的宝贝。今天,他要和晏友根去九眼桥下钓鱼,想想就有些兴奋。
李勇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半。他知道晏友根也该起床了,便拿起手机给晏友根发了条消息:“友根,起床没?今天可得早点去占个好位置。”没过一会儿,晏友根回复道:“早起来了,就等你呢,我马上出门。”
李勇背上装备,走出家门。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一辆车呼啸而过。他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空气中还带着一丝雨后的湿润。前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他想着今天府南河肯定涨水了,说不定会有不少大鱼呢。
没等多久,晏友根就骑着他那辆半旧的摩托车来了。“勇哥,上车!”晏友根热情地招呼着。李勇把装备放在后座,跨上摩托车,两人向着九眼桥疾驰而去。(周玉军 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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