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晓得成都的柴火鸡为啥子这么出名不?”李勇半躺在皮划艇上,一只手悠闲地拨弄着水面,溅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打破了河面原本的平静,另一只手则搭在额头,遮挡着有些刺眼的阳光,偏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张坤。
张坤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手里紧紧握着钓竿,仿佛下一秒鱼儿就会上钩。听到李勇的问题,他微微一愣,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为啥?不就是一道普通的农家菜嘛,味道确实不错,但还真没细究过它的来历。”说着,他又将目光移回水面,似乎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李勇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几分神秘,“这里头可大有来头嘞。你晓得不,离柳家堡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有个村子叫三墩子村。这名字听起来就挺特别,民间常说‘三墩子’是用来形容那些本性敦厚善良、热心肠爱帮忙的人,这村子也如其名,村民们都朴实善良得很。”
张坤被勾起了兴趣,放下钓竿,认真听李勇讲起来。“话说在清朝的时候,有十多位从广东过来的人,一路历经千辛万苦,翻山越岭,打算到四川成都定居。他们老老少少的,一路上风餐露宿,走了大半年,所有的粮食都吃光了,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衣衫褴褛,疲惫不堪。好不容易走到了三墩子村,实在走不动了,就停下来休息。”
“当时村里有个叫武平的人,看到这一群说着外地口音、狼狈不堪的人,心里一紧,赶忙上前问道,‘你们是路过这里,还是打算在这儿定居生活呀?’其中一位老者,满眼期盼地盯着武平,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疲惫,‘大哥!我们是从广东一路走过来的,已经走了大半年啦,粮食都没了。请问,这里是成都吗?’”
李勇说到这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讲道:“武平看着这一群或躺或倒、或坐或站,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同情。他连忙说道,‘大哥,这里就是成都。你看,河对岸还没人种庄稼,你们可以上午划船过去开垦土地,晚上乘船回到我这儿吃饭。’”
“老者一听,眼眶都红了,紧紧握着武平的手,激动地说,‘我叫欧阳军,代表我们全族老小,太感谢您的收留了。’武平笑着摆摆手,‘不客气!等会儿,我去厨房给你们做一道美食——柴火鸡,让你们尝尝我们成都人的热情。’”
张坤听得入神,不禁问道:“然后呢,这柴火鸡是咋做出来的?”李勇笑了笑,接着说:“说完,武平就走进茅草屋,不到半小时,就抓了一只八斤多的公鸡出来,在庭院里麻利地宰杀好,然后放进屋外的大铁锅里开始烹饪。等大铁锅里的鸡肉烧开了,武平又从家里拿出玉米面,做成小饼状,贴在铁锅边上烘干。”
“又过了三十多分钟,武平大声喊,‘各位朋友,开饭啦!’也许是从广东走到成都,大家都饿坏了,那十多个人一下子就围了上来。不到十分钟,大铁锅里的玉米饼子和鸡肉就被吃得一干二净。”
“等到大家坐下来,老者欧阳军好奇地问武平,‘武哥,这炖玉米鸡肉饭这么好吃,叫啥名字呢?’武平笑着回答,‘这叫柴火鸡,是我们这里的特产!’”
张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柴火鸡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李勇点点头,“后来,来成都的人越来越多,这道美食就慢慢流传下来了,成了成都人招待亲朋好友的乡间美食。现在到处都有柴火鸡店,很多人就好这一口,就喜欢那种用柴火土灶做出来的味道,觉得特别香,特别有烟火气。”
两人正说着,张坤的钓竿突然动了一下,他连忙回过神,一把抓起钓竿,兴奋地喊道:“嘿,有鱼上钩了!”李勇也凑了过去,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这场钓鱼的小惊喜吸引,刚刚关于柴火鸡的话题,暂时被抛到了脑后,只留下河面上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 ,和偶尔被提及的那道充满故事的成都柴火鸡。(周玉军 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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