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天在蓉城上班的崇州人,把崇州作为故乡的概念,几乎是一闪而过的。崇州只能说可能是自己的出生地,或者是自己祖辈父辈的出生地,因而对自己故乡的那一份情怀,究竟有多浓烈,有多深厚,可能都谈不上来,最终对故乡的概念几乎是平淡的,平淡得就像喝一杯白开水的感觉一样。
至于自己故乡老家的有什么特产,比如崇阳酒呀,叶儿粑呀之类的,在自己的记忆中,自然显得就更加平淡了。
至于陡生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乡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因为故乡就在身边,父母近在咫尺,高铁高速发达的交通,不过就是半小时到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然而,我们这些崇州人也好,抑或大成都范围的人也好,一旦出川到了省外,对故乡的那一份情愫,自然就变得更加浓烈!更加深厚了!要是在外逗留的时间再长一些,也许那一份乡愁就会油然而生,这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美。距离,自然也可以产生"愁"。
话说多年前我也曾出川旅游。去的地方,不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是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的甘肃河西走廊。
从成都一路西行,火车换乘汽车。我一路领略大西北的雄浑、苍凉,一路感悟古边塞的凄风冷月,一路对古丝绸之路抚今追昔……出安西,游敦煌,夜抵柳园小镇,准备翌日乘火车去新疆游玩。
我和故乡崇阳酒的故事,也就在河西走廊非常遥远的柳园小镇开始讲起了。
当我匆匆忙忙地游览了敦煌千佛洞,在夕阳西下的时刻,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地登上开往兰新铁路上柳园火车站的所在地——柳园镇的公共汽车,在这片沙漠瀚海中,古老的敦煌璀璨的文物瑰宝,依然在我眼中闪耀,让我心灵震撼,叹为观止,岂能说几句赞叹了得!
公共汽车在沙漠公路上,缓缓行驶了大约3、4个小时,终于抵达柳元,我一看时间正好晚上8点过,长途颠簸,饥肠辘辘,于是赶紧到小镇街上去找馆子吃饭。我一连走了几家都觉得不合胃口,咱是四川人,这一路走来也有好几天没吃过川味了,所以就想能不能找一家川菜馆子打打牙祭。
经多方打听,说是前边拐弯处有一家做川菜的,老板就是咱们四川人。
我一听喜出望外,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所以拎着行李包急匆匆的去找这家故乡人开的馆子。
门口的跑堂,一听我讲的四川话,大声往里间喊道,四川老乡来了,欢迎!欢迎!看喜欢吃点啥子?于是帮我拿着行李往里间走,可能就是去雅间吧。
甫一落座,少顷寒暄。方知跑堂和他老板都是眉山人,到柳园开川菜馆已有好几年了,平常几乎没有回过四川……今晚突然有四川成都老乡慕名前来,自然显得格外亲切,格外热情,也格外高兴。
老板一听有四川老乡来了,遂前来与我打招呼,亲切握手,久久不放,咱四川人的那份真挚的乡情,在外省他乡,这意外、异常的热情,把我从沙漠中坐长途车的疲惫一扫而光。
我已经饿了,想赶紧吃饭,告诉他们点几个正宗的川菜,什么回锅肉呀,什么麻婆豆腐呀……老板说让我别慌,"你这老乡初来乍到,又问了很多人才找到我这馆子,看来我们挺投缘的,你就不要管了,今晚安安心心让我来招待你,咱们喝点酒摆摆龙门阵如何?"
我说:"好嘛,恭敬不如从命!",过了一会儿,老板点了一道道川菜,陆续端上桌,只见他手里拎了两瓶酒和一袋花生米一起放在桌上,我一看一瓶是"崇阳大曲酒",一瓶是"蜀州春","唉呀,好家伙!"这两瓶酒我在崇州老家时都喝过,看来今晚只能一醉方休了!
(未完待续)
(文/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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