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烈：崇阳酒演义（33）万里春醉老成都 填补市场老崇阳

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过去了。张献忠坐在成都大西政权的龙椅上，一会儿平心静气，一会儿风声鹤唳，一会儿挥师出击，一会儿偃旗息鼓，一会儿怒发冲冠，一会儿酒气熏天……但这里必须要说的是这位在成都取代明蜀王的权力新贵"土皇帝"，他那龙杯中究竟盛装的什么酒呢？

有人说是"万里春"，有人说是"崇阳酒"，但只要大西八大王张献忠喝得醉醺醺，整座成都全城老百姓的心，就如同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闻之色变，不知何时自己的项上人头落地？故整座成都城人人惴惴不安，个个提心吊胆……

好在大西军在成都的势力，还算兵强马壮，加上纪律比较严明，虽也有欺负老百姓的事情发生，但对南明王朝在成都残余的官吏、土豪、富商的财富，被张献忠的将校、士兵们抄没掠走的肯定不在少数。

用这些抢来的金银财宝，充作大西军的金库军费，也有一部分落入军官们的腰包 ，也有充作军士们的响银，也有给土兵的赏赐……终于把一支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充满杀气腾腾的队伍拢在一起。

众所周知，人们除了拥有金钱的愿望可以类聚外，一起饮酒作乐，也是聚集人气的好办法。比如有的军官时不时请手下的低级军官或者士兵喝喝酒，吹吹牛，也能取得收买人心的效果。

由此可见，除了金钱银两之外，酒的确可以成为人际关系的润滑剂。

时光流转，到了今天，君不见有的名酒，好像已经不仅仅是酒本身了，已经弄出了所谓的金融属性来了……

比如声名显赫的茅台酒、五粮液等，一旦拥有其原始股票，或者存有一些多年窖藏的陈年老酒，随着悠悠岁月不断增值，最终赚的盆满钵满，那简直就是超级利润滚滚来，堪比开银行还赚大发了。

明末大西农民政权建都的成都，在当时依然是大明王朝帝国在内地的繁华大都市。这里除了人口多，商业发达，丝绸锦缎产量大之外，就是茶叶和酒的产量和销量，即便在全国也排在前列……因此，成都被称为"锦城"，也可称为"茶城"或者"酒城"。

据历史记载，在北宋熙宁神宗旨年间，成都的酒课税收收入竟高达"四十万贯以上"，成为全国第二大产酒地区。明代成都酿制的知名白酒叫"万里春"，诗人彭作宾诗云"万里桥西呼白酒"可以佐证。及至明末清初，包括张献忠在成都称帝时，市面上的白酒还是以"万里春"为主。

然而，这里的"万里春"酒并不是家家都能够喝得起。贫苦百姓要想喝点酒，还得是自己用土法酿制而成的"醪糟酒"，或者挣点散碎银两后，买点"醪糟酒"来喝。

毕竟成都这么大一个城市，除了白酒"万里春"占领的市场份额外，还剩下相当大的一块市场空间，只有留给外地酒来填补了。

要说这外地酒究竟是哪个地方的陈年佳酿呢？经过一定的考证和推理，可以说非蜀州生产的老崇阳大粬酒莫属。

（作者：吴烈 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