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孙和平
普安人高家学,在他的《普安场的美食》一文中讲述说,《水浒传》里武大郎挑担沿街叫卖的炊饼,传说是三国时诸葛亮率部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七擒孟获,平定西南,班师回朝时,为祭奠那些冤魂亡灵,安抚那些索命厉鬼,用面粉做成圆团,蒸熟,扔进江里的食物,称之为“蛮头”。就是今天最熟悉的食品“馒头”。在普安不叫馒头,随了北方陕西土话称之为“馍馍”。
小老乡高家学说的对,在开江话里,通称为馒头的叫“馍馍”,陕西话,系明清时期陕西移民就近“填川”而带来的方言。
细数起来,陕西话引进川东北地区,不可谓不少。比如一个很经典的方言一一娃,经过四川本土改造,娃,加了一个后缀“儿”或“子”,立即变成了开江话,川味十足。在童年记忆中,老家普安古镇大街小巷,大娃儿、细娃儿、二娃子、幺娃子、车娃子、瓜娃子、狗娃儿、牛娃儿、黑娃儿、莽娃儿、江娃儿、胜娃儿、假女娃儿……让人充耳不闻,如今回想起来,感到多么亲切,多富有乡土气息,故里情份啊。
让人惊异的是,四川方言语汇,对于外来语的本土化改造,就是如此简单而神奇。打机器(时兴的缝纫机)打摩登儿红(西式化妆),触电(接吻)、巴适(巴,挨着,夫妻相拥相抱,哪有个不巴适!)这些四川话,让人忍俊不禁。安逸一语,加上开江活元素,变成安灯儿逸一一你说安不安逸!
陕西方言在四川的这种次生态遗存,个例不少。
其他如一哈,即一下,是常见的方音变异。四川说成等一哈、说一哈、笑一哈,还加上儿化,成了“一哈儿”;加上后缀,“一哈子”。
撅人,骂人。
谝,说话。例:我跟别个谝点事。“谝儿”,能说会道的人,更多指花言巧语者,带贬义。所形成的四川话,还有如嘴巴会谝的很、谝了半天的嘴巴皮子等。四川民间流传张献忠剿四川,他早年就是个进川贩牛的“牛谝儿”。民间分析他为什么要剿灭四川,解答说,四川人很坏,他贩牛入川,路边拉屎,顺手摘片叶子揩屎,连叶子都欺负人,硬把他骚痛了!哈哈哈!
自古秦巴,中华文化发祥地者也。开江话骂语:嘛个老陕!现在来体会,其实是蛮气十足者干不过见多识广的陕西人的心灵历史的反映。不是么?
说这话,开江人莫见气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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