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浮雕壁画上的太阳神
科幻创作的核心是想象力,人类文明发展的原生动力之一也是想象力。生活在成都平原上的古蜀人,想象力越过喜马拉雅山,直抵日月星辰。
古老的文字或刻划符号,通常都书写在特殊的或者已约定俗成的书写材料上。北大教授、知名亚述学家拱玉书曾指出:器物符号与刻写它们的器物本身息息相关。比如一只乌尔第一王朝时期的石碗(距今约4600年)上刻有铭文:“我把它献给某人”。“它”是什么,无需写出,就是这个石碗。
古蜀人寄托在太阳神鸟金箔上的想象力,也很可能不仅仅体现在“四鸟负日”的图案上,而同时通过金箔本身的特性,暗含了更加惊人的对宇宙的猜想——除了黄金的灿烂仿若太阳光芒外,这种贵金属本身有着绝佳的延展性:不到一两的纯金,便能锤打成万分之一毫米厚、面积达16.2平方米的金箔。
2019年,英国利兹大学的研究小组制造出了世界上最薄的金箔,只有两个原子那么厚。
看过刘慈欣《三体3·死神永生》的读者们,一定都对那块从“歌者”手中丢出的“二向箔”印象深刻。它将三维的太阳系化为二维,彻底摧毁了地球文明。“宇宙的熵在升高,有序度在降低,像平衡鹏那无边无际的黑翅膀,向存在的一切压下来……”
翅膀,鸟,天空中飞翔的精灵,在无数科幻作品中涌现,通过作家们的想象,直达宇宙的边缘。“二维”的太阳神鸟,是否也来自更古老传说中,宇宙诞生之前的另一种状态呢?对于远古先民的智慧,我们永远都不应低估。
穿越三千年的灵感 光芒万丈
“我站在高峻的祭天台上,眼前横亘着一条丝带般闪亮的清江,蜿蜒着通向天边的连绵雪山。我面戴冰冷的青铜面具,手持裹金箔的鱼鸟权杖,迎着东升的朝阳,将蚕丛王传下的古老祭文喃喃念诵。珍贵的金器、铜器、玉器和象牙一批批倒入我脚下的祭祀坑里,碰撞、倾覆、破碎。”
这是科幻作家宝树的作品《成都往事》中的开头。在这个故事里,男女主人公各自从三千年时间的两端出发,一个借助穿越时光的手环向更古老的过去回溯,一个以不死之身见证一段又一段历史,他们在时间的旅途中一次次相遇,完成三千年的因果闭环。
“古蜀人是一个崇拜纵目的奇特民族,其实这种崇拜毫不奇怪。对于信仰狂热的古蜀人来说,那些夸张的凸目是他们的高倍望远镜。他们想用这样的凸目来看清云中的神灵,也想眺望民族的未来——西王母致后人”
这是著名科幻作家王晋康《古蜀》第二章“太阳神鸟”的开头,在这一章的故事里,蜀王杜宇驾着麒麟来到蜀山下的湖泊边,不经意窥见了正在沐浴的昆仑仙子,两位仙子大怒,化为巨大的凤鸟,抓住杜宇飞身而起……
王晋康的另一部历史科幻小说《血祭》,则虚构了一位羌族诗人为了祭奠古羌族的祖先,盗走了三星堆的金杖和金沙的太阳神鸟金箔,并挟持人质去雪山献祭的故事。
三星堆博物馆的金杖
正如前文所言,古老的神话与传说,一向是科幻和奇幻创作的重要素材,放之世界皆然。“古老的神话和传说,是我们人类想象力最根本的源头。”宝树说,“科幻既是在新的时代、新的维度上去想象未来,也包括想象过去、甚至想象整个宇宙时空。”
宝树认为,在这个过程中,新的想象一定会和古老的源头重新相遇,并重新反思自己的根基。“这种新的想象与古老源头重新相遇的过程中,就会产生奇妙的、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它肯定不止是对古老神话的现代重述,而是可能碰撞出以前我们未曾想到过的、全新的东西。”
在《成都往事》中,女主人公叹道:“没有什么能永远不变,时光永不停息,历史滚滚向前,正如这东流之水,日夜奔腾。我们曾以为牢不可摧的一切,在无限时光中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泡影……”
但与此同时,那一个个从人类想象力中诞生出来的“科幻泡影”,给读者们带来的启迪、警示、美感,又是那么深邃而清晰。对太阳的崇拜和对飞翔的向往,曾带给古蜀人无限灵感,太阳神鸟金箔将这灵感带到了现代。在即将到来的10月,在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上,这穿越三千年的灵感也将化为我们面对未来的勇气与想象力,光芒万丈。
红星新闻记者 乔雪阳 编辑 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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