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纪闻(广州)
在以后的日子里,王汉良和罗美凤耳鬓厮磨,过起了幸福的小家庭生活。
罗美娇回了老家,嫁给了一个同村的青年,前几天,罗美娇来电话说,她怀孕了,老公对她很好,请姐姐放心。
罗美凤接到妹妹的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来到父母亲的遗像前,对爸爸妈妈说:“我和妹妹都很好,你们就放心吧。”
说完,又是潸然泪下,不过这一次流下来的,是高兴的泪水。
王汉良的案子还没有彻底了结,行动有些不便,只能在市内走动,尽管如此,马主席依然叫他做自己的保镖,他到很多重要的场合,都会叫上王汉良,有了上次的悔悟,王汉良为马主席服务,也特别地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王小花判了二年,在宣判的那天,王汉良到了法院,当她穿着囚服出现在审判席上的时候,王汉良不忍心看着蓬头垢面的王小花,他把脸别到一边,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泪水。当他抹干眼泪,再次回过头来看着王小花的时候,只见王小花正在死死地盯着他,嘴巴微微蠕动着,似乎想对王汉良说什么话。
王汉良把手指微微曲成O型,对着王小花,王小花心领神会,把目光移开,没有任何表情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所有人,然后低下了头,两只手紧张地搓着衣角……
从法院回来,王汉良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天,茶不思,饭不进,罗美凤端到他床头的肉丝面条,尽管喷着扑鼻的香气,但还是热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罗美凤自己吃掉了。
“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这都是为了什么呀?”
王汉良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第二天到集团上班的时候,正想问马主席他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有想出结果的问题时,还没有开口,马主席先告诉王汉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杨帆已经被引渡回国,就拘在当年关王汉良的那个看守所里。
“我们要去看看杨帆么?”
王汉良一听,内心一颤,他沉默了半天,试探性地问马主席。
马主席一愣,紧接着,头摇得像拨郎鼓似的,坚定地说:“看她干吗?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一听这话,就知道马主席在心里恨上了杨帆。
王汉良对杨帆并没有马主席的这般恨,准确一点说,他不是恨,而是怪罪,杨帆平时对他不错,当年他妈妈治病需要钱时,杨帆二话没说,就汇了10万给他,而且一直不让他还款,王汉良为此很感动,这也是他配合杨帆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到了国外后,杨帆不顾他的感受,很快就和那个叫汤姆的外国男人好上了,把王汉良凉到了一边,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内心都会充满怪罪。
王汉良很快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罗美凤,此时的罗美凤,已经知道当年陷害自己的女人就是杨帆,但也许同是女人的缘故,或者是她本能的善良驱使,王汉良刚说完,罗美凤立马就说:“不管以前她对我们怎么样,她现在落难了,我们还是应该去看看她。”
王汉良吃惊地看着罗美凤,在心里赞叹起罗美凤胸怀的宽大,对她的爱,又更进了一步。
“人与人之间,要记恩,不要记仇嘛!”
罗美凤见王汉良吃惊地看着自己,又马上补了一句。
王汉良点了点头,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很快周末就到了,王汉良和罗美凤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来到了看守所,当杨帆从号里带出来,一眼见到王汉良时,立即回转身,往回就走。
王汉良急忙叫住杨帆:“我们来看你,不讲几句话么?”
杨帆听到王汉良的话,止住了脚步,回过身来,低着头,走到窗口。
这个时候,王汉良才看清楚了面前的杨帆,一年多不见,她的面貌完全变了,昔日白润的皮肤、充满朝气和智慧的眼睛、象杨柳般楚楚动人的身材,被如今的皮肤粗糙、脸色幽暗、反应迟钝、村妇般的形象所取代,与昔日的杨帆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这位是美凤嫂子吧,向你道歉了。”
杨帆看见一个女人跟在王汉良身边,认得是罗美凤。
“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罗美凤听杨帆这么说,连忙答应着,她是这样说的,内心也是这样想的,见到面前杨帆的猥琐落魄样,反而有点同情起她来。
“人生就是这样起起伏伏,事情迟早会过去,不要太担心。”
王汉良自言自语,是说给杨帆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完抬头一看,里面的杨帆突然惊慌失措,站起来,转身不顾一切地朝里面奔去,连警察都拦不住,只好莫名其妙地看着落荒而逃的杨帆。
杨帆的这番举动,把王汉良和一直盯着杨帆目不转睛的罗美凤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王汉良连忙转过身看看背后,背后是会见室的入口,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一闪而过,消失在门口。
尽管只是看到背影,但王汉良知道是谁,他拉着罗美凤朝门口走去,出了门口就是大厅,浩大的大厅里,稀稀拉拉地走着几个前来探望的男女。
两个人缓缓走出大厅,来到外面,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正轰鸣着朝远处绝尘而去。
“那好像是马主席的车。”
罗美凤指着前面渐渐远去的劳斯莱斯的背影,脱口而出。
王汉良没有吭声,他随手招停一部正在经过的的士,招呼着罗美凤钻了进去。
的士司机问道:“去哪里?”
王汉良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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