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张友文”在武汉播报（33）：并非“双十一张友文”名言

今天正式迈入三月的门槛。“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三月本是一个美好而多情的季节，“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今年却萧条冷落，搞笑的段子也明显少于往年，更多的是对疫情的关心、对病毒的惶恐、对自由的向往，这一现象必将载入人类史册。原计划三月下扬州，也就是到扬州大学参加学术会议，现在看来不可能了，还是静下心来实录“武汉”。

起床后习惯性地在厕所里的镜子面前晃了一下，发现头发更乱了、更长了、更多了，也表明自己变傻了。老话说的好：“聪明人头上不顶重发”。据说每天对着镜子微笑是增强自信的一种方式，但“双十一张友文”没有笑，因为笑不出声来。

如果不是小区门给封上，早就出门活动健身去了。彼刻倒是十分怀念在木板路上慢跑的情景，原来迎着朝阳、逆着寒风也是一种享受哦。一年之中几百次外出，总有几次会遇见出殡的车队，车头前系一方黑布或白布什么的，一看就知是赶赴殡仪馆，也许急着去抢“第一炉”呢。现在想来，那些死者死得都很体面、死得有尊严，毕竟还有这么多亲戚朋友前往送一程。

上午写武汉播报还得从昨天写起。昨天中餐前毫无饿意，但我还是坚持走走程序：蒸了两个鸡蛋，烧了一个肉丝包菜。后者中肉丝只是起一个点缀、象征或安抚吾心之作用。蒸鸡蛋倒是比昨天进步不少，甚至可用“漂亮”二字来形容，即不老不嫩、不咸不淡、不干不稀。下午与朋友联系，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思路，你就按这个思路去运笔，她说很难。我便像一线医护人员那样握着拳、拍着胸表态：“全部给揽下来”，可是真正等到自己动起笔来，方知说者易、做者难。整个下午一直迟迟不能动笔，关键是无从下笔，可谓万事开头难。在焦燥不安中欣赏由张玉波导演的纪录片《传奇与使命》。此文本选取一匹马、一头牛和一棵白杨树作为典型代表来讲述生命的传奇。看完后，方知对自己写稿有所触动。18时半，天黑了，本应进厨房，却进入了书房，坐到电脑前敲了几行字，就再也无法推进。也就是说整个下午只写了几十个字，比蒸鸡蛋还难。

没心思吃饭，翻看手机，对“乌泱泱”这个词却有了更深刻的印象。现在如果请志愿者帮忙购买感冒、咳嗽、消炎类药品，还需提供身份证号码，说明武汉市的“防疫”和“控疫”搞得还是蛮严的，果真如此么？事实上，严在局部，“短板理论”在此比较适用，一个视频就是例证。昨天下午，武汉某区某社区党员群众服务中心门前人山人海，与平时排队没有区别，原来是在领免费菜，正好可以用“乌泱泱”这个词来形容。里面还有喇叭高叫声：“站松点，站松点”，却不管用，因为那个地方很狭小，人却很多。这不是市民听不听话的问题，而是组织者事先没有把规矩定好，也没有做好预判，结果导致场面混乱，“乌泱泱”的视频便四处传播，应该不是谣言吧。从2月7日开始，新浪微博小秘书每天给我推送“辟谣”的信息，非常多，哪有时间去细看呢？为何这么多谣言呢？国难当头，谣言四起，原因何在？

我所居住的这个小区可是插翅难飞，而这么多“抢菜”的人是如何轻而易举出去的呢？即使是私房，办法也是有的。譬如新闻《湖北省春季农业生产观察：戴口罩下田分时段劳作》。如果分时段发放免费菜时，是不是效果会好一点呢？不说了，否则易犯“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的老毛病，再说“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无怪乎截至2月29日24时，湖北新增确诊病例570例（武汉565例）。“双十一张友文”听话守规矩——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却还有这么多市民能轻轻松松地跑出去，如何让人心中平衡呢？人心问题真是一个大问题，正如大作家方方的日记《集体的沉默，这是最可怕的》所言。“集体的沉默”背后是人心问题，这一点不用怀疑。

妻子依然很晚才下班，20时以后才到家。最近几天，她总是在家把门窗关严后熏艾条。据说此方法可以消毒，却无科学依据，也许是从谣言中获知。不过此谣言并无害处，熏一熏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昨夜没有干活，不是不想做，而是不知从何处做起。21时不到就把手机给关了，读电子书。摩罗的散文《我是农民的儿子》，看得眼泪直流，没想到还有比我读书苦的人。单知道我们读中学时，起早床后要跑到数百米外的河边去用毛巾汲水洗脸。河边并没有专用的码头，要像钓鱼甩钩那样甩毛巾。有时我还“学雷锋”做好事，帮助睡懒觉的同学带一个湿毛巾回寝室，他们只是用它抹掉眼角的“炖蛋”就算洗脸了。此作出自林贤治选编的散文集《我是农民的儿子》（花城出版社）。

昨天的《胡思乱想》发出后，高校有好几个同行激赏“在强者面前不示弱，在弱者面前不逞强，像人一样活着”。浙江一高校老师明确表态说：“明天周一又要直播网课，我要把这句话转给学生”。在此声明，这不是“双十一张友文”的原创，我不能贪天功，只因为喜欢，所以模仿，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同行“于我心有戚戚焉”。在大疫面前，这话倒是蛮受用的，至少能给学生传递一股力量，让他们勇敢地面对武汉事件，不要怕。

几个新闻标题复制下来，也许对后人有帮助：《湖北发出通知：无疫情村和乡镇可开展春耕生产》《女医生25天方舱战疫自述：战疫前交出现金和银行卡》《钟南山团队最新论文：病死率低于报道水平，近半数就诊患者无发热症状》《武汉“中国医师奖”获得者江学庆医生感染新冠殉职》。（文/张友文 湖北警官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