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张友文”在武汉播报（45）：人是一张纸

早上起来，立于阳台，面朝月亮，以自我为中心，看到的发光之物在右手边，用不了几天，在同一时段、同一地点就会看不见，因为时光最喜欢与我们人类玩游戏。早餐还是妻子昨天在家休息时试做的面包，有面包形状，滋味就不说了，怕打消其自主创新的积极性。再说，有吃的就不错了，人不能太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以为，吃东西以填饱肚皮为原则，日记倒是可以复杂一点，换言之，文贵含蓄，得有那么一点嚼劲，就像妻子和面一样，要多揉几次，才会有韧性，才能越拉越长。如今，有朋友表扬我的“在武汉播报”：“仔细拜读了，有趣又有些心酸，生活总是有些意外，生命便有点无常，小举动带来大问题，小错误引发大危机，且活且珍惜！”公安作家穆玉敏大姐鼓励我说：“要内功的活儿[强] 一鼓作气，咬紧牙关，坚持到底！”同窗好友龙会忠还期待我结集传世……

天大亮了，物业工作人员开始忙碌，她们在各个楼道爬上爬下。有的居民楼没有电梯，上上下下不知有多辛苦！而且，她们是在帮助各家各户清运垃圾，真让人感动。还有感动的一幕刚好被我发现了，那就是对面五楼一家住户对下面的清洁工高喊：“手套，手套”。原来他把一些手套从楼下丢下来送给她。这样的细节，刚好被我捕捉到，遂实录。

今天上午8时不到，我的微信公众号就突破了200的阅读量，到了下午就是390，与病例确诊数刚好相反，前者多多益善，后者越少越好。武汉的疫情之所以取得如此成绩，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合力使然。同理，我的文字能有如此多的受众，除了我一个人在明处操持着之外，还有高人在暗处指点。如80多岁的通俗文学专家徐斯年老师每天都是第一读者，帮助审稿把关。单知道与还没来得及世俗化的大学生们打交道显得年轻，没想到与徐老师打交道亦然。譬如徐老师围绕昨天的播报说：“垃圾车与粪箕之间有个‘时空差’，如发生在农村，一个农民用粪箕运食物，是小事；在城市，就不小了；还包括行为主体的差别：公仆用垃圾车给主人送肉，不是小问题……”读来忍俊不禁，徐老不仅是童心未泯，更多的是睿智。徐老师的严谨务实，让后生晚辈学习。等有空了，我得专门为老人家作一文章。

昨天尝试着收费阅读，象征性地只收了一元人民币，便有五六个读者不再“添加关注”。今天不实行收费制，又增添了数位，增加的是不是昨天退出后又返回的，不得而知，毕竟人数太多，没有时间去琢磨。看来“一放一收”的“政策”还是蛮管用，现在再用这一手也没过时。“一放一收”的历史典故不一定每个人都懂，经过那个特殊年月的人想必会悟到。目前所采取的“一放一收”的“政策”浅显易懂：“放”就是放开，不收费，让大家免费读；“收”就像走高速公路那样，要收钱的。经过“一放一收”这么一“折腾”，读者反而多些了。

到目前为止，打理“双十一张友文”微信公众号已经有45天，从中积累了不少经验，这是书本上学不到的。“实践出真知”，此言不虚。有些是不能说的，只有自己懂。正如当年我在省直机关帮忙跑腿、打杂，顺便接电话中悟到的东西一样，是不能说的，譬如某人靠某人爬起来就不宜说，心知肚明，挑破了就不值钱，我还得假装十分崇拜的样子。母亲总是教导我：“人是一张纸，戳破不值钱。”但有时又忍不住，因为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倒是可以用笔头隐晦地道出一点点。在此还得真诚地感谢生活！想起在省直机关“帮忙”的岁月，耽搁了我三四年“做学问”的时光，从世俗的眼光来看，损失甚巨，却为我的写作储备了相当多的素材。等我有了天地日月，便娓娓道来。方方的长篇小说《风景》以一个死了的小八子的眼光来看他的一家，我将以一个借调者的身份来打量省直机关，那将比“在武汉播报”精彩得多。如今的日记是在家中写的，只鳞片爪加上网络信息拼接而成，而且主观成份比较多，并带有所谓的“独立的思考”，而机关故事是我的亲历，写实性更强，尤如方方的“新写实”。至今沉淀近二十年，也该出手了。我想，届时写出后会更有卖点，毕竟大机关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许多老百姓都想知道其间内幕，在此先打一个广告。

昨天夜里与文学博士吴学锋副教授通话20分钟，他劝我每天少写一点，千字左右差不多了。我说不是我想写这么多，是我“跟着笔下的人物走”之故，列夫·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卡列尼娜为何要卧轨自杀，托翁说他自己都拦不住。同理，一开笔就情不自禁，说不上文思泉涌，但是情感的力量也是蛮大的。每天两三千字的速度实录“疫情”，没有毅力、体力、兴趣和责任感是不能胜任的。

从媒体上获知，3月12日19:30左右，湖北应城市海山小区约100人在小区篮球场聚集，经现场劝阻，20：00时左右自行散去。事件起因是疫情防控期间，海山小区实行全封闭管理，并同步推行居民生活日用物资统一代购配送服务，由社区组织物业实施，严禁他人私自售卖生活物资。12日，业主程某以爱心菜的名义，联系商家到小区售卖蔬菜，被小区物业阻止并报警，防控巡逻队赶赴现场处置时，导致小区居民围观……

新闻稿中的“约100人”这个数字，表示怀疑。我看到几个关于此事件的视频，那场面绝对不只这个数字，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估计有上千或几千人在高喊“下课”“下课”，与上次高喊“假的”“假的”有何区别呢？如果实事求是一点，直面问题，群体性事件也是不难解决的。今天老百姓对这个数字也提出了质疑，估计又把他们心中怒火给引着了。

扯远了，应城市离我这儿远着呢。事实上，还有比这更远的地方，我也知道一些。文友张玉波告诉我说新疆高三、初三、中职学校毕业年级3月16日开学，新疆公园景区已开放，快递、日常诊疗、客运班线恢复……

13日12时起，湖北宜昌城区至各县市县际班车、宜昌城区出租车恢复营运。城区公交、渡运的恢复时间另行通知。但是，乘客须凭湖北“健康码”绿码乘坐公共客运交通工具。

国内的情况已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国外糟糕透顶。有一个段子是这样的。中国说：“我们这边快完了”，欧洲也说：“我们这边快完了”。中国说：”我们好多了”，欧洲也这么说。只有懂中文的才懂。目前，意大利新增2651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确诊15113例，新增死亡病例189例，累计死亡1016例。（文/张友文 湖北警官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