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天上了四节网课,但我仍然坚持写“在武汉播报”。“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还是有的”。下午16时10分下课后,首先是给手机(补)充电,因为上网课手机比较费电;二是“放水”;三是倒立、“一字马”等活动。整天“禁足”于家,运动必不少。先脱掉衣服,然后才启动程序。母亲从小教育我说“冷脱热穿”。所谓“冷脱”,就是在运动之前,趁身体还是冷的,就要把衣服脱掉,等到运动或劳动结束之后,趁身子还是热的时候,立马把衣服穿上,也就是“热穿”,这是母亲的生活经验之谈,让我一生受用。
上下蹲运动不到二十个回合就气喘吁吁。今天时间比较紧张,悠闲地拍打肚脐眼这个节目就给省了,做几个高强度的动作作为补充也可以,我以为。
今天天气很好,却不能外出享受日光浴。因为上午上网课,连外出扔垃圾的时间都没有。午觉时分,大约是太阳诱人——光线太强,以至于不能入梦。我多么想搬一把躺椅到外面去晒太阳哦,但那只是白日梦:一是我家没有躺椅,二是当下疫情形势不允许外出。原来这个小小的、肉眼看不见的病毒把全球人类的生活都给弄乱了:武汉一批“无疫小区”因无症状感染者等原因被“摘牌”;澳洲专家警告说社交疏离令恐持续两年,新冠病毒不会很快消失……实际上,智慧的罗素在《如何避免愚蠢的见识》一文中早就预言过:“就我所知,处理这个普遍存在的人类自高自大问题的惟一方法就是,要经常提醒自己,在茫茫宇宙中一个小小角落的一颗小小星球的生命史上,人类仅仅是一个短短的插曲,而且说不定宇宙中其他地方还有一些生物,他们优越于我们的程度不亚于我们优越于水母的程度。”
现在校方要求给学生上网课时进行讲解或讨论,这个难不倒我;与学生进行讨论这样的买卖并不难,把火箭甩上天这个活路才是真难。此前是说以学生自学为主,我向来服从规定,严格遵照执行。实际上,平时我也在给学生发送一些补充学习资料和一些让他们长骨而非长肉的内容,并以文学艺术类为主。像这样的事情,我本可以不做的,但我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还是禁不住的发一些。于我而言,举手之劳。识货的学生马上就会有回声,说老师推荐的哪些书,我读过;哪些电影我看过……我这么做,无非是与学生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力求他们像人一样活着,像人一样思维。
今天上网课还是蛮有趣的。刚开始点名打卡时,那种感觉真好,就像手握权柄一样——学生都得听“双十一张友文”的。因为打卡这一关必须有,其余的环节,我却掌控不了,毕竟我看不见学生。他们不在我身边,我只是不时地提醒他们不要玩手机,不要睡觉。从上课的表现来看,大部分同学学习热情很高,也许是长时间没有上学之故吧。有学生对我说,现在十分渴望到学校里来上课。人就是这么怪,只有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正如毕淑敏在《提醒幸福》一文中所言,我们每个活着的人都很幸福,只是无人提醒自己罢了。她说:“幸福并不与财富地位声望婚姻同步,这只是你心灵的感觉。所以,当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也能够说:我很幸福。因为我们还有健康的身体。当我们不再享有健康的时候,那些最勇敢的人可以依然微笑着说:我很幸福。因为我还有一颗健康的心。甚至当我们连心也不再存在的时候,那些人类最优秀的分子仍旧可以对宇宙大声说:我很幸福。因为我曾经生活过。”
同学们回答问题时,差不多异口同声,即一齐冒出来,让我应接不暇,真有趣!问问题时也是如此,幸好网络没有卡住,我与同学们的运气一样好!如果是在教室里,就不会出现“异口同声”现象了,而是一个接一个地来。这真是网课特有的景观哦。
为了把课上好,我手边准备了四种“逻辑”教材(包括南开大学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等)。本来这门课不应该是像我这样搞文学的人来上的,其他同类高校中都是由哲学专业老师来承担,我是被“赶鸭子上架”——没得法。既然接了这个活,我就要对学生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哪怕能力有限,但我态度在这儿。用到上课素材时,我随时可以调取。也就是在已有课件的基础上,进行增补。学生如果有问题,如果没有时间讲,我就把把教材上文字拍给他们……
在回答问题时,我总是以表扬为主。如果学生回答得不好,甚或错误,我也不会直言其问题。等到有回答非常到位的同学露脸时,我就狠狠地表扬一下,因为所有答案都是可见的,我的舆论导向(我也有权进行舆论导向),同学们是懂的。我之所以如此驾驭课堂,是想给没有回答正确的同学留一点面子。这一招还是跟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戴建业教授学的。当年,我准备报考他的博士。在没与他的沟通的前提下,我就先报了名。念本科时,戴老师给我们上过课,我便电话他,说要到他家坐坐。他说你莫来,我哪天晚上在哪里上课,你有空过来,我们在教室里谈谈。
那天晚上,免费地听了戴老师三节课,记得十分清楚的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一句。戴老师态度坚决地反对我报考他的博士,他说我的一个50多岁的博士开题时大哭,读博太苦了,劝你不要读……等到博士考试入学成绩出来后,才发现大约是戴老师阅卷的那门课竟然有90多分。戴老师说,张友文,我给你打这么高的分,是因为大家都在社会上“混”,还要讲一个脸面……虽然戴老师不招我为其学生,但我喜欢他的率真和坦诚。从那以后,我对学生都是以表扬为主,尽量给学生留足面子。
因为网课,没有时间看微信。中餐时分,才知老友王仲刚转发我的第68则“在武汉播报”,上面有其附言:“哇!终于知道‘双十一张友文’的真正来历了[强],真不容易啊!评一个‘副教授’评了十一年才评上。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生。咱们俩看来有相同的经历和感受。当年我在当刑侦处长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十四年,虽然战功显赫,胸前挂满了奖章,考核提拔干部时呼声最高,得票第一,推荐票几乎达到90%,但是领导压住就是不提拔,倒是比我少140多票的和一票没有的都被提拔上了。后来我想,作为作家可能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很早就走上副厅局级领导岗位,我怎么能够创作出那么多的影视和文学作品,而且又屡屡获奖呢?我庆幸有这样的阅历,不然的话,也许我的作品会肤浅,我会把这个世界和人生看得阳光灿烂。如果你的副教授评得很容易,如果不把你的什么科长免掉,也许您不会成为中国公安文学评论第一人,也许你不会拼上命去考文学博士。一想起您是苏州大学文学院博士毕业,我就肃然起敬,今生我是没有这个能力,让我考一百次,我也考不上。庆幸吧友文!”
本文作者张友文简介:文学博士、副教授;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3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微信公众号:gh_7b4e98b35f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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