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桌前,万般无奈地看着这雨,像天空破了一个洞,哗哗啦啦地往地上砸。粗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咚咚作响。大雨滂沱,倾盆,如注,下了昨晚整夜,今整天。
叹观这天气,老天爷还未睁开眼,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换着平时,下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这次持续几十天下雨,倒像是下着一种心情。似乎外面阴着天、下着雨,我的心也是阴着,下着雨,遭透了,唉……
这段时间,全国防汛形势紧迫,有好多省市把Ⅲ级防汛,提升为Ⅱ级。洪水、泥石流,风险较高。我省武汉市闸口已关闭,江堤两边筑起了高高的防洪板,全体官兵严阵以待。荆州市也是岌岌可危,长湖已上央视告急。
我呢,也不安宁。父亲遗留下的老宅,年深月久,又大,仿佛似老朽,今天不是这里出问题,明天就是那里出故障。最伤脑筋的是房顶,只要下雨,我就害怕,忧心忡忡。年年请人搞,解决这个地方,过不了多久,另外一个地方又出了麻烦。去年下决心,大范围做好防水。心想,这下该可以万事大吉了。怎料,城里内环路的大树长得茂盛,都比房顶高,树枝跟房顶亲密接触,而且在微风中婆娑起舞。这次大雨,房顶挺不住了,靠近的那间房,新吊的顶,又深受其害。人呢,心烦意乱,一筹莫展。
听天气预报,过几天又有中到大雨,时间不等人,趁这几天密云不雨,抓紧时间维修一下。打电话找曾经帮我做过防水的张师傅,但得知,他到外地做工,两天后回来。找其它人,都不约而同,都说等天完全晴朗,房顶干透再来搞;现在不敢上房顶,容易打滑、不安全。既然师傅们都是一致意见,我也不好强要求;况且安全第一,耐住性子等等吧。
一天,二天,第三天晚上,突然电话铃响,一接是张师傅。他关切地问我房顶情况怎么样,我一五一十将事情述说了一遍,言语间自然流露出我的忧心。听完后,他无可置疑说,明天上午9点钟来,做防水现在确实不能,但可以把房顶上的排水沟疏通下,这样屋漏的现象会缓解,另外想办法把屋顶树枝锯断……
设身处地为我着想,让我很感激;但为了安全,我婉转拒绝,待天气晴好,再找他麻烦。他非常执拗,坚持要求明天上午9点钟见。他的好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按他要求办。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我准时到达。他和徒弟早已等候。天虽然未下雨,但阴沉沉。上到三楼,爬上天窗,房顶仍然有明显雨后痕迹,阴沟堆满泥桨。我千叮万嘱,注意安全,小心打滑。他们倒挺爽快,安慰我放心没事。
他们在房顶干活,我在屋里忐忑不安地等候。一个小时,二个小时。
快!快!家里有没有棉签、酒精、创可贴?张师傅急促从天窗爬进来,人还未进,声音已传来。我立马起身满抽屉翻找,最后终于找到创可贴和棉签。这时,徒弟也从天窗翻进来。我的天啊,血随着他的脚印,不停地往下流。(晏丽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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