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博”四年半,可谓全方位地进步。如今回望,一言难尽。向汤哲声先生学习为人与为学系最大的收获。为人方面,努力像人一样活着。与此同时,教导自己的学生同样如此。做学问时,先生多次提醒我转变身份,即从学院宣传干部的身份向学者身份转化、向学术思维转化,并且加强学术思考。老师一再强调,研究公安文学可以从叙事学的角度切入,这个角度做的人不多,也容易出成果。如果我不读博,估计还是老观念、老思维,还停留在原来所谓的学术水平。论文写到一定程度后,老师要学生只研究公安小说,公安影视暂时放在一边,也就是说论文不能弄杂,且不便于梳理,并提醒学生看看国外写警察的文本。老师的三言两语让学生脑洞大开,也让学生忙得焦头烂额。在预答辩前半年,学生在网上购了十多本写外国警察的小说。细读文本与做笔记时苦甜相伴——“悲欣交集”。数年中,老师总是以商量的口吻与学生讨论论文的写作,不时地督促学生的写作进度,让学生不敢懈怠。
开题之时,老师们给出了很好的修改意见和建议。譬如有的老师建议将公安文学与侦探文学、公案文学进行比较。在汤先生和其他老师的指引、约束与提醒下,在同门的启发与帮助下,论文在螺旋式地提升与进步。
在考博面试现场才第一次见到汤哲声先生。此前,先生长什么样,只能通过网络图片和想象来构建。那天所有考生在楼下焦急地盼望先生时,来自浙江的一名考生告诉我说楼上的高个子即是。复试前,汤老师指着我,对一同参考的考生说,你们要向张老师学习;40多岁了,从武汉这么远来考,不容易!复试完毕,汤老师特意把我送到门口说,张老师,明年你一定要来考。听汤老师这么一说,信心倍增,感觉曙光在前。我想考了十一年(次),还在乎多一次么?来苏州大学考试,纯粹是出于好玩的心理,也就是说借机来此地旅游。当年我在湖北警官学院图书馆看门时,闲得慌。为了不至于无事生非,成为他人的口实,便想通过考博这种生活方式来打发寂寞的时光,同时也慰藉孤独的自己。
正式致谢前 ,还得说一说“双十一张友文”的来由:考博次数以准考证为凭,参评副教授十一次才被评上,则以参评缴费收据为证。于是,“公安文学言说者”自诩为“双十一张友文”。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终究考上了,还是幸运的!当然是因汤先生的慈悲情怀使然。也许还有考了十一次或更多次而没考上的考生。国家之大,不幸的考生多矣!不幸的国人也多矣!那么,“感谢生活、感恩导师的眷顾”则发自肺腑。
考博故事三天两夜说不完。在北京某高校赶考时,一路被赶,譬如只住了一晚就被清退,因为该校招待所要接待会议代表。从校内被驱赶至校外,在寒冷的帝都四处寻房——不是选房和购房,其滋味不好受。我的南方普通话连南方人都听不明白,更别指望北京人能明白。每每张嘴,免不了要招致冷眼和讥笑,好在我心理素质不错。“吾志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奋,再接再厉”(孙中山)。家乡有句老话:“大地方的人,小地方的狗!(厉害着呢)”。在皇城脚下生活的就是不一样!那种深入骨髓里的优越感与我的倔强之气有得一拼。
天津应考时,在雪片大如鹅掌的清晨吃早点;以书当枕,在暖气片上架一块木板(在垃圾堆中翻找出来的)当桌;北方的暖气停得早,南方的我颇不适应,好在我的命大、皮实,还是活下来了。
作者张友文简介:文学博士、副教授;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3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微信公众号:gh_7b4e98b35f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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