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荆州,你坐公交车,或走路,穿行在大街小巷,公园,小社区,甚至乡下路边,菜园子;各季,抬头就见紫红的桑椹,火红的石榴,野柿子,金黄的橘子,硕大的柚子等。跟海南椰子一样,随处可见。可那高了,不易摘; 荆州,举手可得。石榴,那可是几块钱一斤呐。一棵树上挂几十个柚子啊。
小学课本里有个故事《王戎识李》,说的是魏晋时期,有个王戎和伙伴们发现路边一株树上结满李子,大家都抢着上前摘李子吃,只有王戎不去。他说:“这株树上的李子肯定不好吃,要是好吃,过路人早把李子摘光了,还能留到现在?”结果,真像王戎说的那样,那李子又酸又涩,一点都不好吃。
大家都觉得王戎太聪明了。这个故事很快传开了,《路边苦李》成为成语故事,以此来教育大家这个常识性问题:李生大路而无人摘,必苦也。后来又不断涌出新思路:《经验不一定可靠,实践才出真知》,告诉大家什么事只有自己试过才知道,不能依靠别人的经验;<<要用脑袋思考,不要盲目行动>>;<<成功永远属于那些打破习惯思维的人>>。
传统思维要变了。即使《王戎识李》是真的苦,现代口味早变了。越苦,越酸,越刺激,越有味,越有营养,越要吃,越应吃。那树上面果子早没了。可现在荆州马路边树上的果子,没有任何人摘。
千百年来的行为规范对人的局限也要变了。刘向《列女传》:“经瓜田不蹑履,过李园不正冠。” 是说在瓜田里不提鞋子,在李树下不整理帽子,以免被别人怀疑。因此, “瓜田”和“李下”就是有可能被人怀疑的场合了。现在荆州处处是“瓜田李下”,我们在这里自由自在,任你提鞋子, 任你整帽子,幸福无比。
可同样是荆州,前些年,荆东路边的枇杷树,每年都有人偷摘,公开摘,不算什么,因为没有主人。不过,仍每年都有人批评,行为举止不端,扯坏了树枝。后来干脆把枇杷树换栽了香樟树。
物质生活极大地丰富以后,人们素质品质极大地提高以后,荆州才出现本文开头的喜人场景。
荆州是这样,估计全国都是这样。那枝头炫耀的,不仅仅是自然界的水果,还是人们栽种的由食用到欣赏的果实,是中华民族改革复兴物质精神的成果。
照此发展,越往后,荆州树上的果子会越多,越大,越红,红彤彤,红艳艳; 越黄,黄灿灿,黄澄澄。
(肖炎方 荆州市东方红中学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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