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兴村已基本拆迁清零,分散到各个小区,<<兴旺庙兴村>>村志又还没印出来。但“永久的庙兴” 微信群还在。上任书记陈江平、现任新书记肖三军,就跟我说,他们发动村委干部讲,也请我在群里讲讲庙兴村的地名故事,了解,促进,既爱老家乡,又更爱新社区。
今天这里讲第一篇:<<庙兴村公母树只闻地名未见树>>。
过去,黄场村、沙口村、岑河东边半边天赶沙市,除左环桥水路架小船外,旱路都要走我们大肖台到八姑台后。那时我们最怕走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去张家湾,必经单家独户的陈友明屋后,一条是八姑台后。
首先是过一个独木桥,然后就踏上魂飞魄散之路。北边是水沟水田,南边是沟、竹园、树林,遮了光亮和阳气,中间夹着一条长长的羊肠小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有向前拼,或者向后逃。因为心里总觉那密不透缝的竹林,盘曲多姿的藤树,特别是土坡的凸凹里,竹水相依,树水相依,都躲藏着大人吓唬小孩的无数的时刻都会向人扑来的张牙舞爪的蛇、鬼、青面僚牙,甚至无头的千奇百怪……
幸亏那时年纪尚小,没有心脏病心律不齐等毛病,不然,多时倒在了八姑台后,去朝见商朝中期皇家的八姑奶奶了。现在讲起来,很多人当时都有同感,却并没有一个真的去朝见,可能是八姑奶奶在阴间保佑我们吧,也可能是皇气浩荡不可侵犯吧。
果然,1990年在庙兴村窑场出土了商代中期的青铜鼎就印证了,国家稀罕文物,全国仅有三尊,一尊在故宫,两尊在荆州博物馆,第一展馆,镇馆之宝,进馆即见。
庙兴村一组原名“八姑台” ,是岑河镇三大古遗址之一。相传那鼎为商王赏赐给姑姑家,要让他所有的皇亲国戚都无限风光。可是,船运到后,却遇暴风骤雨,沉没至今,兴旺鼎盛的“八姑台” ,成了仅剩的“八户台”。
也许是台后真有杀气,八姑台人在西头穿过竹树林,走出了一条上台的余家巷子,向北,是东风徐家台、黄港、周桥子;向南,是大张湾、王桥、杨场,也算是交通要道吧。不对,是那里的人们要来拜八姑奶奶,沾沾浩荡皇气,于是,我们把那巷叫为皇家巷子。
皇家巷子有一座小庙,香火十分旺盛;庙旁有一株宝塔柏树,两人合抱那么粗。巷口有一株“公母树”,有人说是八姑奶奶的情人,不敢近前,只有在心里暗恋着,痴等着,远远地眺望着,像三峡峰上盼夫归来的“望夫石” 一样,最后虚实相拥,幻化为公母树,耸立在那里……
又有人说,是皇帝赐给八姑奶奶的金童玉女,两人相亲相爱,却不敢吱声,久而久之,眉目传情,心心相印,身心交融,合体为公母树了,仍毕恭毕敬地侍立着。但前几年,已80多岁的张若华爹讲,他见过宝塔柏树,却从未见过公母树,只闻其名,因为那片“公母树”地名仍在……
20多年前,庙兴村早已成为居民点的最新模式“土”或“干” 字形街,全是楼房,满街樟树,却没了那原始的神秘的殉情小巷,但痕迹还在。现在“上海大道”已通,“庙兴路”也即将通车,整体拆迁腾地修厂房,人已搬完,那地名痕迹也即将完全消失了。
于是悔恨年幼时竟然想方设法逃离了美好,也无端怪罪那些美好在无知面前太苍白无力,无怨无悔毫不计较地被人逃离,甚至无声无息地被追求美好的人们大刀阔斧地毁灭……
现在,城镇化步伐一往无前,现代美,智能美,替换了过去那种原始美,贫穷美。只是可惜那时没有相机留下图像,现在只能胡乱涂鸦,写给后人,留存一份念想——村志<<兴旺庙兴村>>。
春节、清明节,大家可能都要回乡祭祖。踏上庙兴村,就会想,就会自豪:咱们的家乡曾经这么美好。
一村一地,看家国日新月异。现在,你看,庙兴村人都搬进了窑湾新村、北港小区、常湾小区。这里更美好,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城镇化,现代化。
(作者:陈群,庙兴村妇女主任; 陈江平,原庙兴村书记; 肖三军,庙兴村书记; 肖俊艳,庙兴村副书记; 肖炎方,东方红中学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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