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领袖私访石首移动肖曈曈

私访心切

2020年元月，肖曈曈服从安排，热情去石首，疫情之后，又是汛情。

长江汛期顶峰时，央视每天都说“石首以下江面” 。看来，石首为长江一个隘口，宽窄口，风险口。

肖曈曈他在那里工作究竟怎样？沙市区常委聘任我为意见领袖，我建议别人，别处，也应该去看看，去建议我自己亲儿子啊。

我突发奇想，韵哈味，微服私访。家里人都说，三伏天，40度，气温太高了，太难受了。等降温以后再说吧。我是一个急性子，已计划的事，深入了解儿子，监督儿子，不能拖拉。

原准备请个人，勇方，或张衡，或炎国等，开车做伴，有说有笑。后一想，人多阵势大，就没有暗访的味了。于是，先一天傍晚，到长途车站买票，40元，第二班，7点半，走南线，经公安藕池，两个多小时，到了石首。

当时还准备不跟他说，就微信找石首老朋友原文化局长湘客，散文作家，军旅作家，两人咪点小酒。我说请他。他说请我，可惜不能喝酒陪我了。那我干脆找条小巷，吃碗牛肉面，独自喝2两白酒，2点钟班车返回。

班车上，摇摇晃晃，朦朦胧胧，思绪翩翩悠悠。

少年捞鱼养家

看到肖曈曈现在仍然单薄的身体，就想起他十几岁，读初中时，跟着他六爹炎国去湖里捞鱼的情景。臭水，满沟的牛屎和蚂蟥……我真担心他被风吹跑了……他居然还走回来了:肩上撅一个赶缯子，脖子上挂一个鱼篓子。20多里路呀，居然还有两碗小鱼牙子……

那天的鱼，最香，最美，最难得。那可是我儿子第一次为家人挣来，拼命而来的美好生活啊。

我单职工，带两个孩子，还有老婆、老奶奶，城里同龄人双职工带1个孩子，我负担是别人8倍10倍。肖曈曈进江陵中学，我找姨妹陈玉林借了2千元。可他肖曈曈却舍得，仗义，帮助比他更穷的人。有一年从河南大学回家过年，为别人把钱用完了，在武汉电话我去接。平时几人搭车，几人喝酒，肯定都是他买单。肖曈曈可能最先找单位就业，那一群同学几个还没有的，就在我们家落脚，吃，一个多星期……

分配不去宜昌爱荆州

2000年，跨世纪之年，肖曈曈被荆州市移动公司赵跃进总经理接受。省里统一分配，分到了宜昌。肖曈曈当时不愿到宜昌，那三峡工程，发展趋势，可是中国人的向往啊。他说，就在荆州，建设荆州。我于是再向赵总说明，申请。赵总又用分到荆州的和宜昌对换，换回来了。

结果，事物的发展，怪得很，荆州消费水平比宜昌高，手机用户仅次于武汉。这是爱家乡的意外收获，也可能是对他爱家乡的意外奖赏。

下派江陵

2018年春，肖曈曈从荆州市移动公司下派到江陵。我学生企业家肖勇方，在江陵最大他自己的锦江大酒店，为肖曈曈接风。在雷中青等几同学几庙兴村人的祝酒中，他听出了责任感和使命感。他跟我讲，想干点事，真不容易。他肩负着上级重任，带着乡亲们嘱托，踏实而又创造性地工作。

永敬老师爱同学

当年庙兴村小学要继续读6年级，多一年。我把他转到隔壁黄场村小学，5年就毕业。张若金班主任语文，以他为自豪;他多次念叨可惜了张老师，后来提当村书记，脱离教师队伍，没像教师一样转正，真是亏了。还有周黄中学张中圣老师;江陵中学政治龙官荣老师，开学就提他当班长;语文杨海波、刘功高、刘远富，数学彭于峰等等老师，都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暗访石首移动

碧野有散文<<荆南小记:金松滋•银公安•玉石首>>。我在<<荆州日报>><<人民网>>也曾发文<<绣林盆景玉石首>>。

走下大巴车，就走进了火热，走进了美丽绣林镇。走下的士车，站在石首移动门口，就站在了世界科技前列。

我正在欣赏，咀嚼。恰好上来一个姑娘。我问，她说是网格经理王丹。我请问肖曈曈。她说，今天没见咧，要么是防汛去了，要么是乡镇去了。

她说，您是？有什么事，告诉我，回来转告他。我说是他家隔壁的老头，没事，来石首，顺便就看看。她又敲敲203门，说确实不在。我问他在这搞几把手？她说一把手啊。我说你们喜欢他么？喜欢呐！大家都喜欢么？大家都喜欢呐……

勇石首防汛

石首市移动公司，肖曈曈办公桌上，放着两张珍贵的照片:一张拉萨援藏合影，一张石首防汛合影。

那张防汛合影，背景是蓝天、白云、村庄、小河、绿树、沙石路、长江大堤。堤旁有墙，墙上有字:“新厂镇万家剅村防汛连部”。 防汛和平时水利工程都是军事化编制，按组、村、片、镇，分别对应为排、连、营、团等。

片下有字: “市移动公司镇政府及万家剅村委会防汛纪念7月27日:姚伟、李井才、夏自政、肖曈曈、陈春林”。

个个脸上微笑，祥和，恬适而又坚毅;从容，不迫，淡定，坦然。已知汛情预报吧？仍然出发，丝毫不可懈怠，确已信心满满-----人在堤在。或是回来，已查看无险？已近尾声？已终于回落，已终可松口气了？

“万里长江，险在荆江”，是湖北枝城至湖南岳阳城陵矶段的别称。石首正在险中啊。防汛有些分管分驻比较固定，有些却经常调换。这次疫后防大汛，汛情平安渡过，共同战斗，拼命，协调，互助，其后确实值得留恋。

从照片主题看，虽有行政区划市镇村降幂排序，但也突出“移动”通讯，在防汛，在重大突发性事故中的重要作用。

从照片人物审美，只有年龄之别，其他衣着、肤色、表情、姿态等信息，读不出什么明显的工农之别，干群之别。由此可见，中国目前的平等人权、普遍提高的人文素质、干群紧密相连的党风和工作作风。

敬人民至上

营业大厅高大，空旷，清新，凉爽，舒适，安逸。有人闲情逸致，欣赏整体局部。大多在玩手机，玩中国移动，玩着惬意和自豪。

机关设有“母乳喂养室”，而且是湖北省女职工委员会示范。门敞开着，不是只有牌子没有内容。里面有花格布帘隔开，可同时供两户几人使用。有精致的婴儿搖床，有整洁的成人卧铺。墙上张贴着母乳喂养的好处和方法等。

婴儿是国家民族的未来。可社会时代快节奏，有些人为自己，为生活压力，忽视淡漠了母乳喂养，以至于每年比例下降。中国移动公司，石首分公司等，有条件的大型国企，置办这么好的环境和条件，是科技和经济对“人民”的“反哺”。

标移动新规

登上2楼，企业文化，各标语字幅小巧，精妙，哲思:建设平安靠人民。平民成果惠人民。有制度不执行，比没有制度更有害。制度优化人力资源，提高企业效率。以业绩论英雄。比执行，比协同，比成果。新荆州，新起点，新高度……

树楷模引领

楼梯转角平台，最醒目处; 照片儿，配文，最吸人。曾婉:石首市三八红旗手; 魏霞: 石首市劳模; 苏忠: 总工会积极分子; 袁波: 先进工作者; 吴程: 优秀共青团员; 邹芙蓉:工会积极分子; 袁宇峰:工会积极分子; 王志莲: 先进工作者; 萧偲偲: 先进工作者; 徐华彬: 十佳客户经理。

讲原则果断

我们走进办公室，随后跟进一人，先客气说，防汛辛苦了。肖曈曈说，跟援藏比，这都是“小菜”。来人马上接说什么优秀，希望调整一个人。我知道，那是年度考核: 不合格、合格、良好、优秀等，与工资、待遇、提拔、长进、升迁都有关系。肖曈曈说，尽量依照民意，尽量依照原意，不要轻意改变。

第二个是电话，则完全是批评:空调维修费上报预算怎么这么贵？请你多问，多找几家，多调查，既要修好，又要尽量减少费用。

读高端品味

他餐桌上两本书，有正在阅读的折页: <<从一到无穷大>><<人类简史: 从动物到上帝>> 。

肖曈曈阅读高端，品质纯粹，性格稳重，深沉，从不浮夸胡吹，是一个比较有思想的人。他有个同事曾悄悄跟我讲，前几年，他们公司出台什么文字性稿件，一般都要经过他的手，相当于文字总监;老总副总到他们部门讲话，讲完了都说，我的话，你们可以不听; 但肖经理的话，你们一定要听;他轻易不说，说的都是内行话。

敢从谏如流

我看得样样满意，处处高兴。但有一样，营业大厅没厕所。他说旁边厨房那儿有。我说你要悬牌明示啊。最好是大厅打通楼梯这堵墙，楼梯口就有厕所。在厕所革命前期，高潮期，曾号召马路临街的机关单位和商店，厕所都对外开放。我说可做简易栅栏，现在都是高度文明，挡君子不挡小人。他说，马上就和消防安全部门联系，商量。后来电话再问，他说已经解决了。

移动是国企，中国最大几家之一，荆州中心城区营业大厅也没厕所。还有最富的银行、电力、水务等豪华大厅都没厕所。这可能都是前些年代的建筑，根本没考虑到对“人民”的惠泽。

本文借此，呼吁全国各行各业:营业大厅都应有厕所。

扬援藏精神

2018年春，肖曈曈从荆州市移动公司下派到江陵。紧接着，10月，被选到中国移动湖北公司援藏干部工作队。

援藏期间，他深刻体会到了西藏移动人在环境恶劣、地广人稀、高寒缺氧条件下，为移动事业奋斗、拼搏的担当精神。援藏不仅得到了在艰苦环境中成长磨砺的机会，更收获了民族友谊。他们努力克服语言、生活、环境等方面的困难，与公司广大干部职工打成一片，共同工作，生活，以饱满的工作热情和无私的奉献精神投入到援藏事业中。

回来后，他把西藏当成自己的“第二故乡”，时时挂念; 还把援藏当作一种精神，要时刻不忘，处处发扬: 艰苦奋斗，团结友爱，提高素质，能战能胜。

按时回家

11点后，肖曈曈回来了。笑眯眯地问: 您怎么来了？我跟那经理姑娘说，非常感谢你！这我儿子。经理姑娘瞠目而视。

饭点，他没在外面混饭吃，回家了，就安逸，安全，安定了。他参与防汛，是工作，深入，辛苦，村官可随便趁机抓一只土鸡，那是再寻常再正常不过的。别人巴之不得，大家机会难得。过去我们有小干部“口里没得味，通知开个会” 。他不给自己，也不给朋友别人开丁点儿“岔口”“邪口”。

风清气正，这个考核是可喜的，我这个意见领袖是满意的。

家中对饮

我们从公司步行8分钟，肖曈曈在超市要我点买了27元饭菜，小瓶苦荞酒20元，电梯端上他17楼租房。他说石首没有沙市的饮食文化，中午没面条，更没可喝酒的面条。又说石首比沙市物价贵。

他一小瓶啤酒。我一小瓶苦荞酒，竟然喝完了。

谈往返时间

我担心两地往返时长，影响工作。20多年前，荆州将老江陵县改为荆州区，新设江陵区。大多从老江陵派领导去。星期一上午开车去，星期五下午开车回，实际工作时间很短，有些可能更短。肖曈说，现在早不是原来了，纪律性非常严明，谁也不敢马虎。加之路好了，交通方便了。他说开车疲劳，危险，现在就搭那个“帮邦行”， 电话约，门口接，送到家门口。两个小时就到了。不像原来一搞就半天，大半天。

家中午睡

我问你午睡不？他说午睡。

活到极致，就是节制。我说我现在吃得，喝得，玩得，睡得，不找你们麻烦，就是对你们最大的贡献。

我再看他厨房和换洗的衣服。夸奖说，好！终于成熟了，有规律了。

有人说，现在当官是高风险职业。时时处处节制自己，有什么风险呢？

午睡在儿子石首的租房里，幸福无比，梦飞今昔人生千万里。

（肖炎方 荆州市东方红中学退休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