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说朝平好
昨日小聚,有教师记者官员。林妹几人讲起官民亲近,反复讲徐朝平,特别想念,赞扬。
人这一辈子,最值得追求的三样东西: 立功,立德,立言。我<<荆州教育人>>动笔初期,老教育局长王述昌即赞即贺曰: 此书玉成,三立备矣!
人们反复讲徐朝平,念念不忘徐朝平,说明“三立”之中,他至少“立德”了,官德好。
徐徐春风暖人心
人的一生,有起有落。我的落,曾是一落千丈。
从村小学到片中学,又到地区直管东方红中学;从民办到公办;从乡村到城市。后来有次聚会,当着满桌的东中领导,时任市委秘书长的周年丰老师说:“肖炎方敬酒,我喝!肖炎方是从大门走进来的,凭真本事走进来的,不是我找你们开后门进来的。”那天气氛好,酒喝得好。那以后,我工作也搞得好,蒸蒸日上。
可是。可是。不是螺旋式上升,也不是波浪式前进,只怪我心太软。人气向我涌来的时候,我没有说拒绝,更没有狠心拒绝。看着朋友的情面,看着信任的眼光,我心软了,无可奈何。教室坐满了,学生澎涨了,教学规律破坏了,我即将沉没了。左民和我是语文兄弟,急。徐局当时是副校长管教学,更急。他俩几次三番来我家,安慰我,出点子,帮助我。徐副校一急起来,厚镜片凸出的眼睛特别大了,竟然还有点口吃了: “这,这是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呢?不应该是这样的,老肖。我们好好研究一下。”他像春风化坚冰,救我于水火之中。
踏雪外环路
徐局休闲有两样,很纯粹,也高雅。一是围棋,和王伟哲读小学的儿子王子乐对奕也是快乐,还自嘲地说: “下不赢了,王子乐好灵光!”
第二是走路。走路的队伍有邓寿玉,张松,以前还有高为民。我总是形单影只,一个人踽踽独行,也自得其乐。有几次碰到了,便加入其中,融为一体。方位就在东半城,城墙内外; 出东门,外环,迸小北门,回。他有时和我一并排,总是关心地问,现在怎么样?他随便一关心,我心里就暖和了。
有一回大雪之后,我们的走路并没有停止。平常走到小北门都要打转。那回好像方兴未艾,都没过足瘾。徐局说:“我们继续吧。”他这个倡议极具号召力,个个都说好,脚不停步往前走。
越走越安静,一脚踩下去,脚陷进雪里,发出 “咯吱”的响声。你“咯吱” ,他“咯吱”,就成了“咯吱” “咯吱”的一片。这“咯吱”声响在古城墙下,不光有了音乐的味道,更有了历史的韵味。
三国湖中已经结冰,上天耀出它晶莹的光。湖中岛上翘着飞鸟的翅膀,歇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知道,那是白鹭山庄,当时古城最雅的去处。那湖,那岛,特别是那名,既有栖息之闲,又有飞翔之感。任何欲望都是从眼睛开始的。我沉浸其中了。树枝被雪压得“吱呀” “吱呀”地响,没有惊醒我,徐局的呼唤惊醒了我: “老肖,是不是在想赋诗一首啊?”这一问,我醒了,我怎是写诗的料呢?
西门,新南门,老南门,公安门,重回东门。冰天雪地之中,我们四人居然绕古城外环一周,20多里呀。有人说转了一个圈,有人说画了一个圆,徐局说: “人人都在画圆。”
我们各自回家,脚下咯吱咯吱地响,心里烘烘哄哄地暖。躺在被窝里仍然想着他的哲理句: “人生也是这样,人人都在画圆。”确实,人生出世,起初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美好,到了60,就没有官职了,70就没有男女了,80就没有年龄了,都返老还童了,重归美好了。
瞻仰名师一条街
又有一回出了东门,他突发奇想,说: “我们走到沙市去吧。到塔桥路,名师一条街,看高为民的光辉形象。”大家一呼百应。
江津路宽阔,亮堂,香樟树已成行,新型的中等城市正在粉妆玉砌。汽车飞驰,行人悠悠。一个散步小群体正从古老走向繁华,从琐碎走向高雅,从物质生活走向精神追求,去瞻仰,去顶礼膜拜,本校的明星,荆州市的明星。虽然我们的行为是随便的,非正式的,却是有人倡导的,小群体自发的,人人乐意的。在追求进步的时代,追求光荣的民族,口里不说,谁不羡慕他们?只是有人自以为相差太远,难以企及,才显得与己无关和若无其事罢了。
老邓说,高为民,你要请吃夜宵哩。张松说,别人想请也请不到哩。
快到了。到了。第十根电杆。不对,第十一根。人们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像看金字塔,像看万里长城那般急切。环境可以感染人,英雄可以感动人。荀子说,“麻生丛中,不扶自直”,倡导者让你置身于明星之林中,你不也想自我完善而 “自直”么?
我曾和朋友狂言:名师街上无名师!你看,xx没有,xx没有。语气很硬,心里却是酸溜溜的。那话里虽满含怨气,不也是自我宽慰自我麻醉么?感谢朝平同志,像“吹面不寒杨柳风”,让我清醒:你看,同事们这般虔诚!金杯,银杯,老百姓口杯,人家样样都有啊!
那天,我们一直走到大赛巷,吃牛肉面。然后才乘公交车返回。
培养人才
有一年,高为民从南方回荆州,毛庆龙做东,邀教务处原班人马小聚,破例邀请了我。原来的余左民、高为民、毛庆龙,现在的王桃方、张金海、易少立、刘静,个个都是他徐朝平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感激他,个个都敬重他。他很朴实,很随和,朋友们在一起畅所欲言。
席间,徐局他讲到XX离开东中走了,有一年他出差去那里顺便看他,可听他仍然在怨天尤人。他说:“一个人这里搞不好,那里也搞不好,那就要想想自身的问题了。”是的,虽然“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环境很重要,但自身的生存能力,适应能力,又何尝不更重要呢?邓小平三落三起呀!落了为什么还能起?顽强的生存能力,灵活的适应能力。有了这两条,才能顺利地生活,更好的工作。
东中像金窝,像银窝,像佛地,像宝地,调离的,升迁的,都仍然住东中。徐副校升徐副局了,升徐局了,升徐副市长了,也并没离开东中的同事们。真幸运,经常见到他,经常沐浴着他的徐徐春风,收敛我的无知豪放和率性。
本色鲜明
徐局在东中是英语王牌,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教书教出来的精英。可有一次他到一所私立“英华双语学校”去讲话,那所学校是以英语见长的。他却并没有讲英语,并没有玩弄那点小技巧去博得浅薄的掌声,博取无味的虚荣,因为他已有足够的自信,广博的思想,丰富的经验,可以旁征博引,信手拈来,驾轻就熟了。受邀请坐在底下当客人当听众的我,心里为东中人自豪着。
借我去市教育局
有一回在校园内碰到我,他说: “借你到教育局写东西怎么样?”他知道我因高血压休闲在家,“这么空着闲着不浪费了?”我说考虑一下,谢谢。谢谢。平生终于聪明了一回,终于冷静了一回。我没当即答应,因为教育局个个是上司,我是一个狂妄自大不拘小节的家伙,从不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常常顾此失彼,在东中已经得罪了很多人,还不晓得信。我说考虑一下,却终究没有答复。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以为没事了,校长助理顾志敏很郑重地对我说,说局里说了几回,想请您去写东西。这一次,我回复了,说不想去,请转告,谢谢!谢谢!
我的心虽尚未结冰,也颇有“秋风箫瑟,洪波涌起”的感觉了。徐局的邀请像春风,鼓满了我的心帆:不能空!不能闲!我平生的本事,也就是写点不成文的小东西。倘若这点本事也废了,那就一点存在的价值也没有了。我边走,边想,赤着脚,提着鞋,走在美丽的荆沙河畔,看白云拱桥九曲桥,看青青小草波波水,享受自然的恩赐,准备写<<荆州教育人>>。
“笛——” 一声长鸣唤醒了我。我抬头,王伟哲已从东中调市教育局去了,从小车窗口探出头,挥着手,大声喊“肖老——” 我循声望去,徐局驾着车,向沙市飞奔,也在向我挥手,微笑。
亲切及时回复
本文写完后,我寄他,并附言:肖炎方汇报第一稿,请直言修改意见。
他的回话很客气,很赞赏,又如徐徐春风暖我心:老肖好!你写的我已读,很亲切。近期很忙,有时间把老朋友聚在一起!徐朝平
修改成第二稿后,我寄给毛庆龙看。我知道,毛庆龙这样的年轻人,世事洞明,信息化观点很强,信息量很大,晚上10点以后寄,根本不用手机提醒什么“请收邮件”,第二天早晨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肖老:我看了稿子!很好。 能否补充一个能赞扬他做事风格的事例!他对人处事干工作都很有特色的!再联系!毛庆龙 11.4
毛庆龙的风格刚才已见,他还很称道徐局对人处事干工作都很有特色的,可见徐局确有特色。哦,我忘了,偏了,我仍然局限在“小我”的视野里,犯了逻辑选肢不全的错误,谢谢毛校提醒我。我就亲见了一回。
廉洁爽朗智慧
因为这本书,前几天到教育局去过。张妙斌副局给我敲开徐局门的时候,室内有几个人正在谈事。徐局说: “老肖你先坐,我这有点事。”来客谈了几句,大概是学校安全的设施,学生戴在身上,进校门,出校门,都会自动报告: “爷爷奶奶,我进校门了。”“爷爷奶奶,我出校门了。”大致介绍完了,又准备开始用手提电脑演示。电脑一下调不开,他说: “不必演示了。我已经知道了。”爽快,果断,热情地送别人走。
他已经知道,这是有利于学生安全的新科技,多么敏感的神经。可他不说“我答应了” “我同意了”,而只是说 “我已经知道了”,潜意识很多: 我不会反对了,我不再追究了等等。这是艺术!作为一把手管全面,也不能头发胡子一把抓,下面还有分管的部门,具体应该由他们去谈判,去处理。
这是我亲见的在办公室里的阳光操作,高素质办事的高效率,几分钟就解决了。和我没谈几分钟,电话来了。他答应着: “好,好,马上。”但对我说: “你继续,尽量把事说完。”我大概说清楚了,他起身握手,拍着我肩膀说: “很对不起,这时有急事,不能请你吃饭。哪天有时间,我们再慢慢聊。”
和他人一样,他的车一上路就提速,呼着风,沐着光,绝尘而去。
(肖炎方 荆州市东方红中学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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