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道”,“上海大道”,“深圳大道”,这是“荆州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几条南北走向的主干道;其间,几条东西横向小路牌为:“纺织一路”,“纺织二路”,“纺织三路”……此类命名,全国各地新区到处可见;然而没有唯一性,排他性,没有独创特色,地方特色,文化特色,一点特色也没有。遗憾!
全国城镇化步伐日益加快,古老村落要自然消亡了,村落文化也将随之而去了。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先生呼吁过,说村落文化堪比长城,要抢救。我是小不点,小人物做小事,去年抢救了一个村庄的九牛之一毛,和几个朋友回老家无偿撰写了<<兴旺庙兴村>>和<<出彩庙兴人>>两本书;今年又在沙市第一个苏维埃政府所在地帮助撰写了一本<<红色杨场>>。可这仍然只是冰山之一角!
村庄处处皆文化,俯拾皆是。倘若在某一条小横路,某一个新区内可分别以原地名排列命名,既有地方特色,又有文化特色,还能寄托人们的乡愁。现在央视有专栏讲述<<记住乡愁>>。早在去年2月中下旬,伍美菱先生就在<<冮汉周末>>专门推出整版<<乡愁哪里去了>>,刊发了对资市才子顿攀先生等几位的访问,匠心独运,写出了华人情感的时代特色。大陆为什么特别喜欢台湾诗人余光中先生?不就是他的一首<<乡愁>>小诗?何希凡先生甚至认为,没有<<乡愁>>,就没有诗坛健将余光中。庙兴村80多岁的若华爹讲村史,说他从未见过公母树,但那片“公母树”地名仍在,有故事有文化啊。中国人讲究叶落归根,魂归故里。村庄根须没有了,连地名也没有了,叶落何处?魂归何处?
个人,城市,乃至国家都要具有包容性。联合国人居署于2000年首次提出“包容性城市”这一概念。世界各处有不少“唐人街”,而美国最大的旧金山“唐人街”始于1850年前后。中国最大都市上海也具包容性,有南京路,还有荆州路,不但是霍元甲的精武会馆所在地,更是**************国歌诞生地!而上海沙市路,始建于1928年,确是曾经著名的小吃街。如此看来,“荆州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为什么不赫然标出“楚都大道”“关公大道”“荆州大道”“杨场路”“王桥路”“庙兴路”呢?“皇族”大城市在俯拾,而平民中小城市却是在仰仗,仰赖,仰首伸眉。 “东方大道”,“上海大道”,“深圳大道”,乍看是大气,洋气,实际上跟穿大红大绿一样俗气,媚气,有人甚至说是仰承鼻息。
但凡市民生活繁育昌达之域,多为普通百姓宜居之乡。所以欧美发达国家,特别注重保留历史,保留“根须”,建好的路屋轻易不拆不毁;中国老城大多也都这样,再怎么发展,老地名基本不变。今年3月我到北京,在繁华街市公交车仍报站点老地名“菜市场”。
新潮是美,古老更是美。在开发新区扩大新区消亡村落的时候,若能多保留几个村落古老小地名,多给后人留点念想,多在白纸新花上留点文化味本土味,在西化洋化全球一体化的飞快进程中仍有一点本土地名小“根须”接地气,各美其美,百姓则怡怡然也,欣欣然也。(荆州市东方红中学 肖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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