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晚上,从空调房出来,餐厅开灯,突然发现一只蟑螂,竟然在餐厅和客厅边上。
我悄悄拿起餐桌上的苍蝇拍子,走近,弯腰,“啪”地一声,居然没打到。它跑下面去了。
我家称为“阶梯式”,即从客厅到餐厅,上,下,有三步阶坎。过去认为是格调,是档次,是新鲜,是韵味;直到前些年,从未觉得有问题。后来听说摔跤,危险,就小心翼翼了。
平时在厨房看见蟑螂,就疾恶如仇,不遗余力,赶尽杀绝。那天,赶快蹲下,跟踪追击,第二坎没打到,第三坎还没打到。“宜将剩勇追穷寇”,对害虫绝不能心慈手软。脚来不及移动,只有头再向前伸,身再向前窜;结果,人全身蹿下去四层到底了。左前额撞到走廊墙壁上,右手撑着落地。马上收缩阶梯上的下半身,坐在角落里,惊讶,自审,看坏了些什么“零件”。
胳膊肘儿蹭去一小块皮。大拇指开始隐隐肿疼,当即趁早弯曲,使之活动自然;感觉已经肿疼加剧,继续弯曲,不停弯曲;拍手,拔手指,打虎口,尽量让血活起来,别淤血,别落下残疾。因为以前出现过健腱炎。再看膝盖下面的骨头,因为只有皮,没有肉,我们叫“穷骨头”,坎在石阶梯上,已经破皮,出血。
我平时谨记:一个人对时间的态度,就是他人生的高度。于是,赶紧自救,起身,站立,慢走,看正不正常。
不幸中的万幸,幸亏是蹿下去,扑下去,而不是倒下去。还可以,无大碍,一切正常。才喊老婆,说我摔了一跤。老婆惊讶地从书房出来: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叫你小心小心……我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你看,一切照常。在客厅里不停地圈圈地走,看抗战片,自慰,添生命激情,轻伤不下火线。
走着,歪着,感觉右脚大拇指有点不舒服。我想一定要坚持,不能停,在最短时间内,让隐形皮肉骨伤都最快正常起来。一停,就定格了,成残疾了。
接着,感觉脚大拇指有粘液,粘拖鞋尖。再看赭色木地板,有一滴滴的颗粒物;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遍地都长出了小颗粒物,脱拖鞋,用脚板揩地板,哦,是稀糊状。把脚拿起来看,天啊,才知道大趾甲已翻过来了,像小动物张着血盆大口,满口是血,血糊汤流,不停地渗。哦,原来是塑料拖鞋眼眼里漏下去的血……真有点惨不忍睹。
脚是粗地方,最不值得心疼的地方,还是赶快换成漏出脚趾的布拖鞋。
一切都照常,只有一样,因为有疼感,那晚没拍打血位,怕刺激,更流血。
热水器,冲澡,这要照常。把伤脚放在高处,尽量不湿。后来索性放在温水里泡了一会儿,因为那趾甲吓人,要用大夹剪,慢慢儿一点点剪去。不然,挂鞋子,挂裤子,挂被单。
冲完澡,开最亮浴霸灯,剪趾甲,最大限度地剪了一半,剩下的,连着肉,不敢剪了。
当晚,心有余悸。老婆拿出她的跌打损伤膏,我说不要,她硬是在我右手大拇指上卷了一张。其他什么也没用,我的家庭“消炎法”:涎水、盐水、白酒,一法也没用。没吃药,没打针,没看医生。
第二天,仍心有余悸。想想老弟,上楼梯,一跤摔下去,再没醒过来,走了……过几天,他丈母娘闻讯,伤心,着急,平地上一跤摔下去,再没有醒过来,也走了……
我开始自嘲。万幸,感谢爹妈给我好筋骨,感谢社会给我好生活,也感谢平日我自己,并没有娇养我自己,而是荆楚方言“打得蛮”,“百草羊”啥都吃,皮糙肉厚;凉鞋从“五一”到“十一”,老胳膊老腿还硬朗,还禁得住摔打。
可万一,万一,如果真怎么了,别人一问,一讲起来,是为追打一只蟑螂,你说值得?别人不笑话?不成为经典笑话?因小失大!
只有自愈。还是那句养生法则,养生先养心:爱心、善心、愉悦、舒缓。不急,不躁,拿得起,放得下,即使天塌下来,也别急,慢慢来,努力活;为90老母亲活,为中国人均寿命活,为党政关怀活,为亲朋活,为本土文化故事活。自我保护,就是为亲人,为社会,为家国减负……
“慢生活”慢半拍,是当今社会新状态,是一种新思维,新心态,新行为。慢生活不是磨蹭,不是懒惰,而是让速度的指标撤退,让生活变得更细致。
“慢生活”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觉悟,一种态度,一种休闲,一种优雅,一种意境,更是一种能力,是对人生自信的高度。(肖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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